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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声音之中有着浓浓的幽怨，仿佛积攒了数万年，让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上官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盯着淡然而立的江辰，古灵精怪的大眼睛中罕见的闪过一抹复杂。
上官馨不说话，下面那些人更不敢出声了。
这一刻，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对话的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了。
甚至不少人都猜想，刚刚两位灰衣护法突然爆裂而死，可能就是这两人的手笔。
想到这，王少还有一众云阳宗弟子，心中忐忑不安。
“等我很久了？”
江辰挑了挑眉。
看着一脸感叹，宛如老农一样的老人，江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当然不会认为面前这个老人真是个普通老农，事实上，他之所以出现在这个酒楼，就是因为面前的老人。
别看这老人表面普普通通的，可这位老人的真正实力绝对通天…
甚至于，只要他视线偏离了老人不一会儿，脑海中关于老人的印象就会如潮水般褪去，还好他修为深厚，压制住了这种感觉，不过这也足以证明老人的强大。
“不弱于玄老祖，甚至更强。”江辰心中给出评价。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对方的话。
什么叫等他很久了…江辰心中思索着。
对面的老人再次出声了。
“小友，你和我想象中的有很大区别。”老人感慨道。
“？”
江辰一怔。
“以小友的身份，我本以为你不会出手的。”老人感慨：“毕竟，太上无情啊！”
说话之间，老人扫了一眼地上已经变成尸体的两位灰衣护道者。
两人之中，只有一人是他用精神力压爆的，就是那个头颅炸裂的，至于那个更狠的，全身直接炸裂的嘛…
“太上无情！”
江辰眼神一凝。
不同于懵懵懂懂的众人，他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了，要知道，这里不是红尘界，是仙界，圣人们留下的的踪迹极少，至于那位太清圣人留下足迹的地方，他知道的只有一处…
江辰平静的看着老人，这一刻，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他大概猜出来了。
“祖上留下的话不多，老头子应该没记错吧！”老人笑了笑。
“话没错，但是你理解错了。”江辰淡淡的道，短暂惊讶之后，他的心神迅速平静下来，心如止水。
“怎么说？”老人虚心道。
“真正的‘忘情’是指掌控一切变化，并且能干预影响，获得大智慧，大成者更是模拟自身，化身三界。”江辰淡淡一笑：“通俗来说，就是遵从本心，不为七情所影响，而不是你简单说的‘无情’的意思。不然没有感情的话，那还是人吗，和直接融入天道有什么区别。”
“这样吗，这才是真的太上无情吗…”老人恍然点头，心头隐隐有所明悟，这一刻，仿佛眼前积攒了很多的疑惑，突然一扫而空，隐隐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老人眼中满是惊讶，要知道，以他的修为，多少年没有这种感悟了。
“没错了，他绝对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老人忍不住激动起来。
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只听江辰继续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万物，在眼中一律平等，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前辈走的路吧！”江辰语气平静。
轰！！！
老人脑海之中响起一声轰鸣，喃喃自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说话之间，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气息隐隐急促起来，虽然老人已经竭力克制了，可还是有一丝气息流露出来，极淡，却压制的四周众人弯腰伏首，无法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