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她是被肚子饿醒来,醒来后穿上鞋子,走出自己的屋子后,发现屋子里只有泥鳅在,她伸了个懒腰,问泥鳅,“泥鳅,爹和娘上哪儿去了?”
“爹和娘去寻咱家的老母鸡去了,咱家少了一只老母鸡,娘说可能是雪太厚了,它不知道回来了。”泥鳅正坐在火盆旁,伸长脑袋往门外看,见苏晓晓来了,赶紧起身,给她搬了一张小凳子,“姐,你坐这儿,我给你去盛饭,娘给你留了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哩。”
“我自个儿来吧,睡了这么久,全身都睡得酸痛了。”苏晓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听泥鳅这么一说,她还真饿了。
“姐,还是我来吧,你多休息一下。”泥鳅说完就跑去厨房替苏晓晓盛饭菜,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饭过来了,“姐,你快些吃吧,我再给盛碗汤,娘今日杀了一只鸡哩,炖成了鸡汤。”
“泥鳅,谢谢你了,我快饿死了,你也一块喝些鸡汤吧。”苏晓晓猜想他们肯定舍不得吃,全留给自己了。
“不了,姐,我吃过了。”
“你不吃,我也不吃,你陪我一块儿吃吧,明日一早,我用剩下的鸡汤给你下面条吃。”
“姐……”泥鳅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同意了,“那好吧,我喝一点点就好了。”
“真乖。”苏晓晓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泥鳅的脑袋,“等家里的事忙完了,我带你去滑冰,哥已经帮咱们把溜冰鞋做好了,这几日雪那么大,荷花塘的冰肯定很厚。”
“好!姐,你回来了,真好,这几日你不在家,家里好冷清,爹娘又急,我也帮不上忙,如今你回来了,我跟爹娘都很高兴。姐,我当时好害怕,害怕你跟上次在河边被雷劈中了一样,一直醒不来。”泥鳅到底还小,对生死离别懵懵懂懂,却隐隐约约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好事。
“泥鳅,不会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答应了让你以后吃香喝辣,咋会失言哩。”苏晓晓忽然又想到了一事,“泥鳅,我问你一件事,我从大牢出来,家里是不是给县太爷塞银子了。”
苏晓晓可没想过县太爷是个好官,她在大牢里没少听别人背地里议论,这个县太爷是出了名的贪官,进去的人不管犯了多大的事,只要出起银子,都能给你免罪,那些出不起银子的穷人,哪怕是犯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进了大牢,少则一年,多则好些年,而且还要脱一层皮,简直就是明码标价。
苏晓晓能平安无事的出来,固然有春风酒楼的老板出面的原因,但银子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果然不出所料,泥鳅点点头,“爹娘给县太爷送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苏晓晓大声地重复了一下,心里一阵疼痛,就这么一进去,就是二十两,这个县太爷还真是贪心不足,她咬咬牙,“不就是二十两,回头咱们给挣回来。”
“姐,你没事就好,多少银子咱家都愿意出,你比银子重要多了。”泥鳅见苏晓晓在心疼银子,于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