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听到这里，他总算是明白月决为什么对月凌空如此信任了。
在自己儿子和月凌空之前，不止明显偏向月凌空，即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也让月凌空调派舰队去驻守皇城山。
而且通过月凌空刚才说的话，李歌已经隐约猜到为什么月璟会和她结仇了。
“我那整整一年都在前皇后身边，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有一个人身材高大的宫人进来，她就会将所有人都赶出去。
我当时还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感觉到很奇怪，总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有一次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就闯了进去，看到他们正在床上做那事。
前皇后发现了我，先是诓骗我，说他们在玩一个游戏，将我打发走了之后，她数次想要找机会杀我灭口，后来都因为被宫人发现而作罢了。
要不是前线传来捷报，陛下凯旋而归，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接到了身边，只怕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意外横死了。”
月凌空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莫名黯淡了几分。
李歌还是第一次看到月凌空脸上出现这种伤感之色，只是瞬间他就猜到了，月凌空的父王只怕没有活着回来。
“陛下告诉我，父王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以后我就是他的女儿。”
月凌空蓦地笑了起来，“这当然只是陛下骗我的话。
实际上是，父王为了救陛下，在战场上牺牲了，这让陛下心中极为内疚和自责。
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他将这份愧疚和自责全都补偿在了我身上。
这些年来，陛下对我的恩宠远超诸皇子之上，也正是因为如此。”
李歌能看的出来，即便过去了三十年，月凌空对父亲的死，还是有些悲伤的。
“说跑题了。”
月凌空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淡然，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继续开口道，“陛下回来后没多久，很快就发现了皇后的异常，并且从我口中知道了，有人和皇后在床上‘玩游戏’。
对陛下来说，只知道这些就已经可以宣判了。
他将皇后宫内的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包括怀疑是前皇后姘头的人都抓了起来，让我去辨认那个和皇后在床上‘玩游戏’的人。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懵懵懂懂地就指认了那个人。
结果，皇后宫内的人全部被处死，而皇后和她的姘头则被凌迟了。
月璟也因为此事一直记恨于我，甚至在我十六岁那一年，借着宫中新年庆典，所有人都在狂欢的时候，佯装醉酒闯入我的寝宫，想要强暴我。
只不过，月璟那个时候的实力虽然比我强，却低估了陛下的实力。
他还没有得逞，就被陛下隔空击成了重伤。
虽然他事后辩称是醉酒的原因，但是陛下和我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那之后，陛下对他下了禁令，不准靠近我十公里范围之内，否则就将他剥夺所有爵位，发配边疆。
直到我晋阶为星阶之后，和月璟实力相当，这个禁令才解除了。”
李歌算是听明白了，这里面的人，除了月凌空无辜之外，另外几个人都不是一般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