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迷|药,那是什么感觉。
顾满娇晃晃同样很沉的脑袋,晃悠悠的起身先给雪薇更换衣裳,并问她中了迷|药是什么感觉。
头晕,微微恶心,心口有些憋闷,鼻子里塞塞的但是没有鼻涕……
听着雪薇的解释,顾满娇梳头的动作顿了顿:“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些症状我都有呢?”
门外,牧冬扯着脖子喊人张罗早饭,好像已经喊了很久了,也没人搭理他。
“你坐着先别动。”顾满娇放下雪薇的头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从门帘缝隙里往外张望。
以往该守卫在外面的人,一个不少。
这个时辰该出来走动做事的人,除了牧冬和几个徒弟,别的一个都看不见。
喊了一会儿没人应声,牧冬跺脚大骂:“听戏听戏,听了一宿都不睡,现在要干活了,一个个的都趴窝不起!全特娘的该打板子!”
“别嚷嚷了,没见将军都还没起吗?特娘的,兄弟们早起就头疼得厉害呢,也不知是怎么了!”屠昆晃晃悠悠的走来,手软脚软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刚喝了大酒,脑子还不清楚。
这是喝了大酒了,还是也中了迷|药了?
将军还没起来,那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顾满娇妈呀一声大叫,跳着脚就要往外钻。
不等她的手掀起门帘,本该坐在梳妆镜前的雪薇,单手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回头看床榻那边。
鼓鼓囊囊的一个大信封,歪歪斜斜的躺在床榻底下。
定睛细看,才看清那信封上还带着血迹。
雪薇围着那封信细看周围:“好像是从帐篷后头塞进来的。”
没心情管信从哪里来,顾满娇弯腰捡起信封,掂量几下后坐到床榻上撕开封头:“谁怎么会玩,竟然给我写信……”
忽然止语的顾满娇,被信封里掉出来的东西吓到了。
那是姬云汐从不离身的小刀,还有那个那个装着假死药的金葫芦。
慌着双手打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字迹后,颤|抖着不能安定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松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云汐姐姐被绑架了!”
信是姬云汐写的,开头是告诉她这两样东西送给她,并让日夜贴身带着,不要遗失。接着是教她离开山野后要小心谨慎,不能再如从前般随心放肆。还有交代她怎么照顾乔金枝的胎,怎么教导雪薇懂事明理(要多跟着雪薇学规矩懂道理)。
很长很长的一封信,千叮咛万嘱咐,还回忆了好多从相识到如今的点点滴滴,浓浓的不舍沉浸其中,弄得顾满娇越看越觉得奇怪。
当信纸最后一页上,开头直接写着让她好好珍惜与凌啸然的缘分。
顾满娇哇呀大叫,抬手便拍了雪薇一巴掌:“云汐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雪薇被她一巴掌拍得脚下直晃,抢了信纸速速看完:“云汐小姐走了?怎么走了?”
“她走了?”顾满娇见雪薇脸色不太正常,赶紧把没看完的信纸抢回来再看。
她在地上写字很拿手,看白纸黑字却不太顺,一页纸来来回回看好几遍,她才惨着一张脸对雪薇呜咽:“云汐姐姐走了?她怎么忽然就走了?为什么啊?雪薇,你说她为什么要走啊!她不是说好了要给大叔做小媳妇的吗,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她走了,那我怎么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