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苗凡心喝下一瓶灵泉水，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而灰龙则是看着手里的灵泉水，眼底闪烁着复杂。
“臭泥鳅，看什么呢？”朱雀好奇的凑了过来。
“死家雀，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灰龙暗暗咬牙，咋就这么想咬他呢？
“你说谁呢老东西？”朱雀顿时怒了。
“就说你呢老杂毛！”
“哎呦我这暴脾气……”朱雀直接扑了过去，跟灰龙扭打在一起。
只不过两人……两兽谁也没有用灵力，只是单纯的肉搏。
半晌，两兽疲惫的躺在地上，朱雀忍不住吐槽道：“看来你刚刚也没费多大的力气，现在还能跟我打，那你也别浪费灵泉水了。”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呢？”灰龙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问题：“如果我的实力过高，是可以挣脱主仆契约束缚的，她不会不知道吧？”
“她知道。”朱雀坐起身，严肃的看着灰龙：“但是我问你，你会对她动手吗？”
“我……”
“你不会。”看着灰龙迟疑的模样，朱雀笃定的说道：“如果你会，你就不可能犹豫，承认吧，这个女人虽然有些戏精，有些毒舌，而且时常犯二，但她从来不会亏待身边的人，哪怕最初跟你的交易，也是为了帮你恢复伤势。”
“我的伤势可是拜他所赐！”
“是吗？”朱雀轻嗤一声：“你应该说是你自作自受，吃人本就不对，龙之九子的饕餮都被天道谴责，更何况是你？”
灰龙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漫漫长日，总要有个寄托才能让他活下去。
长叹一声，灰龙眼底闪烁着无奈：“如果没有这份恨，你觉得我如何能坚持下去？”
“没有恨，还有爱啊。”朱雀朝着苗凡心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我，等了千年，不还是等到了她？”
“……”灰龙抿紧唇瓣，望着苗凡心的容颜，一时间失了神。
爱？那种被人类歌颂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值得朱雀等上千年？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心里的确没了恨意，可是，去发现自己没有想死的心思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也被苗凡心改变了。
这个认知令人觉得害怕，可是……也令人觉得开心。
灰龙忽然释然了，是啊，当初的事情，就算没有苗凡心，也会有别人。
如今，也算是重新来过了，有了苗凡心的存在，或许他还能够重新回到灵界。
想通以后，灰龙直接仰头喝了灵泉水，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修炼。
见状，朱雀满意的点点头，拿出鸡腿咬了一口。
他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劝人小天才。
感觉到朱雀的得意，苗凡心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这个不要脸的想法，到底是遗传谁了呢……
经过几日的调息，苗凡心的状态全部都恢复到了巅峰。
之前比赛的消耗也彻底调整回来了。
站起身，苗凡心看了眼外面的情况，落鸣阁的人正在四处搜寻她的存在，而且这次都是两到三个人一同出行，时不时还会对暗号，为的就是不让苗凡心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