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之后,言峰绮礼再度开口了。
他轻声呼唤着自己servant的其中一个分身的名字。
“扎伊德。”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教堂中,阴冷的风忽然卷起。
那风是有颜色的。宛如死亡一般的,浸染了一切颜色,因而吸收了一切,无光的黑色。
黑色的风飘忽而至。
“master,有何吩咐。”
单膝跪地的assassin言语中带着恭敬,那森白的骷髅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在你们阿萨辛那边,如果发现原本以为死亡的目标人物没有死。一般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杀到死为止!”
没有犹豫的,低沉的声音中如此回答。那森烈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的确,很有道理。没有死的话,再杀一次不就好了吗?”
言峰绮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注视着自己面前的servant,沉声道,
“那么,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您的意志,此身的愿望。”
“现在,去杀了远坂时臣。”
那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残酷的句子。
“了解。”
黑色的风再度吹彻。
名为扎伊德的assassin已经消失在了教堂中。
昏暗的教堂中,神父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愉悦,扭曲的混乱螺旋在他漆黑的眼瞳中缓缓转动。
“来吧,吾师。让我看看,失去了servant的你,又能留下几分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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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紫?”
紫是rider给那天在下水道中见到的紫发幼女取的名字,虽然被韦伯以“因为是紫发,所以是紫?你在给自己家的狗取名字吗!”这样抗议过。
但是紫本身似乎对此并不反对的样子,所以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下水道看到的东西过于惨烈到导致影响到了大脑的关系,紫发幼女似乎失去了会话的能力。
但是对方非常的伶俐又乖巧,所以韦伯对紫也是相当喜爱的。有一种自己多了一个懂事的妹妹一样的感觉。
所以,韦伯第一时间发现了紫的神色有点恍惚。
“……”
听到韦伯的问话,紫发幼女立刻摇了摇头,为了让他放心地露出了无垢的笑容。
那样子,应该是在说“没关系,不用担心”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了呢。”
韦伯挠了挠头发,对这个不会说话又失忆的‘妹妹’相当的上心的样子。
“不过没有关系,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了,就想办法帮你找回记忆和家人。”
如果不是对自己获胜没有信心的话,韦伯甚至有种取得圣杯向圣杯许愿让紫恢复的想法。
反正他对圣杯并没有太多的执念,只是为了向老师……证明自己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现在想一想,似乎有点太过冲动了。
不过,也不算是坏事就是了。
毕竟,也因此认识了紫,还有……rider。
“怎么了,小子?”
注意到了韦伯的视线,那红发的巨人如此问道。
“不,没……”
没什么,韦伯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rider的手上多出来了一个和他身份不太符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