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尴尬地笑了，但他做惯生意，为人圆滑，笑着说一句：“小姑娘真爱开玩笑。”
不等她回答，他就转头看向王春花，碘着一脸笑意，“下一次绣好的手帕，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王春花到了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这是啥情况？
手帕的价格一下子翻了十倍，搁在以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她下意识地看向闺女，在她看来，闺女现在是她的主心骨。
“合作一事，下次再说吧。”李烟才没有一口应允下来。
这糟老头，坏得很～
掌柜也知道他刚开始是做得不地道，他有些讪讪地道：“小姑娘，一场误会，期待我们下次继续合作～”
“下次再说。”她不信任这糟老头。
掌柜也知道这小姑娘是一块硬骨头，没有多说什么了，王春花拿来十八块的手帕，十文钱一条，那就是一百八十文，他把铜板给了王春花，笑着说：“你算算。”
王春花点好了铜板，一共一百八十文，她笑着道谢，然后带着闺女他们离开。
出到外面，王春花抓紧荷包，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小烟，你太厉害了，那手帕的价格足足翻了十倍。”
“娘，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
“啊？”王春花大吃一惊，“我？”
李烟为她解惑：“你手帕上绣的图案的针法是双面绣的，双面绣据说是苏州城常家的绝技，二十多年前常家出事后，这双面绣很久就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娘——”李烟盯紧王春花，不放过她脸部任何一丝表情，“你怎么会双面绣？”
王春花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绣手帕时，都是顺心而绣，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绣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不是掌柜仔细看手帕，她也没注意到娘的针法居然是双面绣。
之前她教她女红，绣手帕，都没有用上这双面绣，后来搬到陆珠家的老房子后，她就忙个不停，着实没注意娘亲绣手帕用的针法，早知道，她就想个万全之策把手帕卖出去。
“就是搬出老李家之后。”王春花有些惴惴，“后来，我的脑海中总是涌现一些我不认识的画面，手帕我也是绣着绣着就会了。”
李烟眸子微闪，看来，她有线索了。
苏州城的常家，就是她调查娘身世的突破口。
“怎么我就没有这种奇遇？”陆珠只差没捶胸口，“要不我就发财了，十文钱一条手帕呀～”
李烟收回游离的思绪，就见到好友一脸遗憾，她嘴角微勾，刚想要说话，娘就开口了：“阿珠，我可以教你啊，以后你可以绣手帕攒点银子存嫁妆了。”
“伯母…”陆珠脸红了，挽着王春花的手撒娇，“你取笑我。”
不等王春花说话，她又瘪瘪嘴，“算了，不学了，我坐不住，我娘说了，嫁妆的事不用我担心。”
那双面绣能让一块手帕的价格翻十倍，可想而知，它有多珍贵了，她还是不要学了。
李烟眸子微闪，“让我娘教会你，以后你都可以帮忙补贴点家用。”
“我是我娘的心肝宝贝，她不舍得我那么辛苦。”陆珠怕李烟继续这个话题，她赶紧抱着她的手臂，“小烟，你可以学啊，以后你嫁人，也有一技之长，在娘家的底气会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