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你刚刚怎么了……”她问了一句,但又觉得关心的太奇怪,立刻转了话题,“我什么时候开工?”
因为每天他不在还好,反而两个人在一起,屋子里的空气却总觉得别扭。
“闲着不是很好?”他低着头专心的吃着,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一时没得可说的,只好咬了咬唇。
兴许是发觉了她的别扭,男人终于抬头看了她,放下餐具状似很认真的道:“缺钱花?”
额,那倒不是。她怕再说缺钱,他会像上次那样给她卡,那张卡她至今都没用过呢。
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可以随便给,因为有钱。但她也不能白要,即便接了,轻易是不会去花的,因为不定还得起。
这么一想,想起了上一次受伤,他的照顾和体贴,对比现在的别扭,恍若隔世了。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tita不出现,她和秦曜会怎样?
见她不说话,而是愣愣在发呆,男人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以为她不高兴了,忽然就没了食欲。
“如果很想开工,也可以。”他这才说。她腿也好了,是没理由了。
左如萱立刻调转思绪看了他,很显然,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下边要说的是条件一类的东西。
果然,他淡淡的开口:“但一切都要遵循我的意思,不求百分百,至少九成。”他不想说的太强硬,显得他又压榨她。
“好啊!”他的话音刚落,她就轻快的答了一句,快速点头。
这么说,明天和后天两天的周末是她最后休息的日子。不知道一出门粉丝会不会很疯狂,她还真没有过那经历,以前她没那么火,不用躲什么粉丝、媒体。现在,宅几天算是让人们恢复理智,久了就是消磨自己的人气,不明智。
晚上各自回卧室前,她有些磨蹭,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到了他的门口还是站住了。
“jonnydo自残的事,是你做的吗?”她最终问了一句。
兴许是问的太突然,他顿住脚步,却没转身,也没回答。
但是她看懂了他的肯定。
“为我,还是她?”她又问。
是因为jonnydo侵犯了她,还是因为最终tita被她超越了,jonnydo算失职?
因为鸳鸯戒完好的又躺在盒子里,她至今猜不到,他的计划到底是不是让她陪衬tita。
男人最终转了身,她的问题里那个‘她’。指的是tita?看来她果然中了tita的套,误会了他。
“是我太蠢,还是你太聪明?”他忽然问了一句。围棋高手果真不简单,脑子比别人多转两个弯,正好进了陆小曼的圈套,明明就是为她出气,她是不是以为因为jonnydo不够争气,陆小曼的风头被她抢了,所以他为了陆小曼而找jonnydo算账?
左如萱见他不悦的反问,如果没理解错,他的习惯是,不说话便是默认,这种语气便是否认。所以,是她错了,左如萱想。
良久。
“对不起。”她这才低低的很诚恳的说了一句,为那一巴掌。
秦曜顿了会儿,虽然是被她误会了,但从没想让她道歉,意外之余心底有说不出的翻涌。
看着她转身往回走,瘦削的身子,略微低着头,背影里带点柔弱,一下子击中了心里某个地方。
“左如萱。”他还是没忍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他,他却又没了下文。
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把她叫住,本能的。
彼此沉默一会儿后,她才忽而一笑:“这件事我不会再想,和平共处吧,像朋友一样!”
“朋友?”。她清淡的声音,淡然的笑容还是让秦曜蹙了眉,却找不出原因,只好也转身回屋。
隔日一早,没想到他起的很早,却站在窗户边出神。左如萱习惯的拿了自传去阳台坐下一页一页的翻。
没过多会儿,翻书的手却忽然被握住。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才发觉他的目光在手背的伤疤上。
她挣脱了,然后淡淡的一笑,看似是要带着它一辈子了!
她没看到,男人一言不发,但目光里浅浅的藏着懊恼。
快中午时,门铃响了一下,然后很有耐心的等着,没按第二下。
一听这独特的按门铃方式,秦曜不自觉的皱眉低咒一声。
左如萱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他,也起身去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脸不由得又愣了愣:“秦,秦先生!”她结巴的声音。
门口的人一听,一脸不乐意:“上次就没纠正你的称呼,该叫什么了?”
左如萱张了张嘴,没出声,看了一眼秦曜,她也没听过秦曜称呼他父亲,猛然让这么叫,总觉得别扭。
可是男人不言语,反倒忽然一脸看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