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漓拐带着白溯央在屋里喝得是晕晕乎乎,满脸赤红,眼中布满血丝,衣襟上面都洒了滴落的酒!
白溯央连连醉笑道:“呵呵!你别说啊,这酒啊,果真是好东西!本公子现在看你,都是......都是两个你!一个你,一个分身!原来,琅琊陆家也有分身!”
陆漓打一个嗝,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说什么......胡话!我哪里有你那么俊秀的分身!我就一个侍候配药的小道童,还被对面那个家伙损了好半天!就那天,我打他那天!你也在!若不是你把他带走了,本公子定然揍得他喊我祖宗!”
白溯央狠狠地点头,极为认同陆离的话:“嗯!是也!你打他,自是应该的,是他自作自受!他就是个受!就是他活该!日后他若是再犯浑,你该动手,还是得动手!千万别手软!狠狠地替我揍他,本公子绝不拦着!”
陆漓一只胳膊肘支在茶桌上,托着脑袋,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日后犯不犯浑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今日我必须同你说清楚!”
白溯央随意地摆摆手,道:“你说你说,本公子洗耳恭听!”
陆漓已是醉眼迷离,仅凭着记忆力说道:“去岁,在七月十四,百鬼夜行!我在雪妖娘的幻境中看到了未来之象!而且,我同那个混球也说了!”
白溯央讥笑道:“你说的混球,就是住在对面的那个吧!那么,你看到了什么呀?”
陆漓向白溯央靠近一点,说道:“我看到,那个混球逼死了你!柳香他亲手逼死了你!”
白溯央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仔细琢磨。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瞳孔地震,握着酒坛子的力道更紧了些,惊道:“你什么意思?!”
陆漓一手搂过白溯央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再次说道:“本公子说,我在幻境之中看到了柳香在鸣凤台上逼死了你!”
白溯央捏着酒坛子的手一松,酒坛子哐叽一下跌落在地上,摔个稀碎!药酒湿哒哒地全都洒在了他自己的衣摆上!
白溯央反驳道:“你胡说?!不可能!他不会!”
陆漓撒开搂着白溯央的手,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些话,我真的憋了很久了!我宁愿自己现在说得是胡话!我不知道你二人是如何走到那一步!可是,那妖女的幻境,你不会不懂!那就是未来象!皆为定数!”
白溯央打了个冷颤,反复思略着陆漓的话。
他凝神用灵力将体内的酒气逼了出来,清醒了七八分,站起身来,一手摇着陆漓的肩膀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他也知道了?你已经同他说过了?”
陆漓半昏半醒地点点头:“是!溯央,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是我兄弟,而你是我知己!你们两人,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受伤!更不愿看到你二人刀剑相向,自相残杀!”
白溯央失神,跌坐在凳子上!
雪妖娘是被他亲手诛杀,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雪妖娘的法力!幻境之象,皆是未来,皆为定数!他握紧了茶桌的边缘,突然想起那日柳香同他说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傻话!
“若有一天,我也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消失到寻不着灵,找不着魄,你会不会也像若乐湛一样,哪怕用一些极端的方法,也要让我回来?”
“若是就像阴间禁制那一回,非要用别人的性命来做倒行逆施的事情,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