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胎快足月的妇人在即将临盆的时候被剖腹取子,手段之残忍恶毒,这世间还有比这更骇人的事情吗?!
柳香此时斜靠在绿竹准备好的软垫上,心里颤颤地问道:“那更骇人的是什么?”
此时绿竹做出一副故弄悬疑的表情说道:“更骇人的是,就算那瑞安城里的天塌下来,也与公子无关了!”
柳香蹭地坐起来,匪夷所思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绿竹看着柳香被捉弄到,笑嘻嘻地说:“离阁老发话喽,免了公子外出历练!许公子好好呆在这天字五号养身体,就连若大阁主也准了!”
柳香喊道:“什么?!为何偏偏留我一人?本公子身体已经好了,呆在这里都快长蘑菇了!他们都走了,把我自己留下,这比把本公子软禁了还难受!”
绿竹一脸吃瓜地表情,回道:“倒也不是只留公子一人!”
柳香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绿竹朝着隔壁房看了看,回道:“溯央公子也可以不去,若大阁主说了,溯央公子早已承了法器,可以来去自如,不必陪着其余的人去历练!”
柳香听到绿竹如此说,此时更加一脸地不甘心。他愤愤地说道:“为何白溯央就可以来去自如?!偏偏只不许我跟着去!不行,我要去找离阁老评理去!”说罢,穿上靴子正欲起身离开。
绿竹慌忙拉住了柳香说道:“公子别去了!离阁老早已料到公子定是不服气,所以让绿竹告诉公子,‘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柳香回头看着绿竹,眼睛滴溜溜一转,想一想,说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他说不让去,本公子就不去了吗?他也没差人看着我!你说呢,绿竹?”
绿竹叹口气,摇摇头,说道:“小人一早便知道公子定会如此做。法子也已替公子想好了,到时候公子便穿着我的衣服出去吧。等到了无人识得之处再与陈公子一队会和。”
“哎呀呀!不愧是玄机辅的人!”柳香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地拍拍绿竹肩膀,又继续说道:“行了,现在出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快些与我说说瑞安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好有个应对!”
绿竹笑一笑道:“公子都多大了,还是小孩子脾气!公子先坐好,绿竹接着讲!”
这时候,柳香再次脱了靴子,盘腿坐在榻上。
只听绿竹说道:“自从案发后,那张太守便一病不起,就连外室的后事都是下人去置办的。”
柳香皱着眉头问道:“那凶手呢?可曾抓获?”
绿竹摇摇头回道:“外室死了,胎儿被剖,当时侍候外室的下人,在事发之后,全都毫无踪影。此案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别说凶手,就是只老鼠都不曾抓获。而且太守府大门紧闭,所有人皆都闭口不谈。瑞安城里,纷纷传言定是张太守祖上没积德,才遭此天谴!但是,这后来的事才更加闹得人心惶惶!”
柳香问道:“后来怎么了?”
绿竹沉着脸回道:“就在外室死后一个月,瑞安城里一户姓孙的人家,他家里的夫人也是即将临盆。但就是快生产的前几天,清晨孙大郎刚刚睁开眼睛起身,便看见床榻上都是鲜血。身旁的夫人,被剖开了肚子!里面的胎儿也没有了!和张太守外室的遭遇,如出一辙。孙大郎当场就疯了!”
柳香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阴着脸,说道:“哦?这......这莫非是死去的太守外室回来寻仇吗?可是就算是寻仇,也不应该找一个怀了胎的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