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记得清楚,走公主会不定期的向外面送信,说是要与外界人联系,所以宫中专门有给公主送信的人。
“不必了,你将这封信给他,叫他送到老地方即可。”
夏江蓠摇摇头,心里想着还是不要见这个小侍卫为好,若是让人起了疑,岂不是前功尽弃。
“好,奴婢现在就去,若是这会儿交到那小侍卫手上,兴许宫门还没有下钥,这些或许今日就能送出去吧。”
赤芍接过信便离开了。夏江蓠看着赤芍走远,又提起笔来,匆匆写了一封家书,叫来了鸢尾,嘱咐道:“你去把这封信转交给孙府的人。”
“公主素来与孙府的人毫无联系,今日为何突然要联系他们?”
鸢尾一边接过信来,不明就里的问道。
“本宫今日去了皇上那里,我看着这荣亲王实在是有谋逆之心,便想提前让江府的人做好准备,防止他们篡权。但转念一想,若是我直接联系那江侯爷,唯恐会太大张旗鼓了,便让孙府的人代为转交比较稳妥,这样子掩人耳目罢了。”
夏江蓠眼睛一转,便随口编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的谎话。
鸢尾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着九公主竟然真的把这样的事情说给她听,便慌忙跪下:
“奴才该死,奴才不应该过问公主的私事,也不该枉议朝政。只是随口一问。请公主莫要见怪,奴婢再也不敢多嘴。”
夏江蓠没想这鸢尾会紧张成这样,这只是自己随口撒的一个谎罢了。夏江蓠叹口气,只得先将鸢尾扶起,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我主仆一场,你和赤芍都是我的心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让你们知道,那我也不配做你们的主子。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跪下向我行礼了,你若是真想为我好的话,就快点把这封信送出去吧。事关朝廷命脉,若是那荣亲王真的篡权,恐怕咱们几人也在劫难逃。”
鸢尾站起身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公主放心,我一定要将这封信安全送到,我现在就去。”
夏江蓠将这两件事处理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才缓了过来。
“如此……”虽然孙恒接到了信以后,也不敢贸然去找江侯爷。
毕竟夏江蓠的身份问题,就算说出来了江侯爷也不一定会相信,而且或许还会迁怒于夏江蓠就这样私自杀了九公主。从此对孙家开始心怀戒备。
思虑片刻,看来这消息确实可靠,而且也刻不容缓,孙恒只得先将江宗霖叫了过来,他先简单的说了此事,便将这封信交了出来,并没有说出夏江蓠的身份。只是说这个消息是夏江蓠在宫中潜伏许久而得来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免得为夏江蓠惹来杀身之祸。
“好,我即刻便派信使将此信息迅速送往边疆战场,你不要担心,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不是不日孙大哥便可以班师回朝了。”江宗霖凝重的点点头,将此信谨慎的收在了怀里。
“对了,小妹怎么样?”孙恒问道:“皇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我只能在宫中忙碌着,并没有时日是去为小妹把脉,你不知道小妹如今脉象是否平稳,可有不适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