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抬起手，看着自己美甲上的钻石，眼睛里的泪水摇摇欲坠，脸色和唇色都失去了血色，就像是干枯失色的花瓣。
随后，她看了一眼纪薄言，闭上眼睛，把拇指缓缓地放在右边脸颊上，咬着嘴唇，用力划了下去。
脸上出现了一条五厘米的血痕，伴随着程琬的嘶吼声，鲜血从那道沟壑里流出来，一道道的血迹从脸上蜿蜒而下，血肉嵌进了指甲上的钻石里面，把透明的碎钻和指甲都染成了红色。
纪薄言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又开口吩咐了一句：“拇指指甲，拔了。”
程琬显然是没想到纪薄言这还不算完，一听到要拔指甲，生生的拔，吓得身子一哆嗦，翻了个白眼就晕过去了。
纪薄言凤眸幽深，冷嗤了一声，毫不在意她是不是晕了过去：“拔。”
那个男人只听命令办事，而且毫不手软，从自己随身提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钳子，尔后，一个用力，指甲就掉在了地上。
靠近指肉的那一面翻转朝上，带着血丝，程琬被生生疼醒了，看着血液像是突然被凿通的泉眼一样，咕嘟咕嘟的往上冒，很快就侵占了整个手指，又流到了雪白的地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程琬的额头上有斗大的冷汗冒出，像是傻了一样，看着自己的指甲呜呜咽咽的哭。
其他几个人都不敢看这个场面，纷纷把头扭到了一边。
纪薄言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商场老板跟前的时候，语调散漫：“这样的员工，不是一家优秀的商场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