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之中，李玉似是看到心爱之人踩着玲珑彩绸而来。
“死到临头，还能见你一面，也算不亏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怪罪我。”李玉笑着呢喃。
哪想到那朦胧的身影似是听到了他说的，直直落在眼前，冷冷回了句：“不准死，废物东西。”
不知为何，那绝美的容颜有些微红。
李玉心头一惊，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不是误以为想象出来的夜流苏，而是货真价实的真人，辛惜羽。
她怎么来了？
只是她来了又有什么用，就算北域剩下的天品尊者都要保他，韩霜在这，他还是得死，白白多送几条性命而已。
“辛姑娘，算我求你，你走吧，今天我是死定了，你别白白赔上性命。而且……”李玉苦笑。
辛惜羽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回道：“闭嘴。”
李玉不由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辛惜羽为什么会来救他。
难道自己之前想错了，最开始想的才是对的，辛惜羽真的因为那天的荒唐邂逅，一下子喜欢上他了？
七日前的相见，李玉自认为对她的心性已有了解。
首先，滴水之恩绝对会涌泉相报，所以他救了她，她才会想方设法地回报。
但若是说有什么喜欢，那是绝无可能的，厌恶还差不多。
之后报了恩，之所以没找他算账，恐怕还是心中没想明白。这点心思，倒是和豆蔻年华的凡人女子有点相像，毕竟那人不算坏，还救过她性命，实在是下不定决心杀他。
李玉并不知道，他的这些猜测，却是完全猜对。只是这时候，反倒是不太确定了。
“辛姑娘，你若是还想着我们之间的买卖，还有那道仙人剑气，实在是对不起，都没了。”李玉眼前一亮，还以为抓到了精髓。
辛惜羽绝美的容颜瞬间阴沉下来，连看都不愿多看李玉一眼，往前连续走了几步，离李玉足足三丈远之后才停下来，似是这样才能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辛惜羽犹豫着朝韩霜作了一揖：“晚辈齐仙楼辛惜羽，见过南溪剑祖。”
韩霜嘴角满是玩味：“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的右手在辛惜羽出现之时已经收了回去，显然对于辛惜羽的兴趣，比杀李玉高得多。
“晚辈只是猜测。”辛惜羽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
韩霜嘴角的玩味更甚，她自然知道辛惜羽皱眉的原因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救他？”韩霜好奇道。
辛惜羽思索了一阵，眉头舒展开来，期间还看了李玉一眼，似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口气，正色道。
“这人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睡了他，自然得为他负责。这点担当，晚辈还是有的。”
听到这话，李玉嘴角抽搐，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世上哪有女人睡男人的说法，而且他还是堂堂天帝，这就成别人后宫了？
只是他没看到，背对着他的辛惜羽，满脸羞红，煞是可爱。
韩霜的眼睛却是猛地亮起，震惊道：“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不可能呀，我居然没看出来。”
说着，她神识一凝，对着辛惜羽肆无忌惮的勘测了一遍，却还是没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