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死了。”某个黑暗的地下宫殿之中，忽地传来了一声低语。而听到这句话的两位老者，皆是在同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写着疑惑和不解。
“据我所知，夜莺老头这次去的是神樱州吧……”
“神樱州内最强势力，不过是祈灵府而已。即便是祈灵府那个老妖怪出手，夜莺他就算是打不过，跑还跑不了吗？”
“莫非，是有什么外人出手的？”
“你是说那个疑似命主的小家伙？他不过区区半圣，哪来的斩杀帝者的实力？”
“不尽然。命主承天地气运，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便是把怀疑对象锁定在了林言身上。而那位传出夜莺死讯的人并没有反驳，据他所能感知到的信息，夜莺应当是死于一道极为恐怖的剑气。
而那疑似命主之人，恰好便是一位剑修。
“若是真的是他斩杀的夜莺老头的话，那事情似乎简单了起来。”一位老者站起了身形，舒松了下筋骨，“命主的身份，怕是没跑了。”
“你的意思是？”另一位老者眼中，掠过了一抹贪婪。
“走吧，我二人先去神樱州逛上一逛。待那祈灵府将事情交代清楚。一切自然便有结论。”站起来的老者眼中，却是有着一种异样的杀机。无论林言是不是命主，只要夜莺是死于他手，他就不应该继续存活在世上了。
这种人，太过可怕。
“他能斩杀夜莺，便能够斩杀你们二人。”
阴影中的声音再度传出。
“呵呵……”
回应他的，只有两位老者不约而同的冷笑声。
在武薰三人的焦急等待下，半月时间飞逝而去。这半个月里，林言终于是正常苏醒了过来。但他的双眼，依旧没有恢复。唯一让人庆幸的是，他的神识在紫虚天宫的紫气以及天地本源树和无上道盘的帮助下，恢复如初。
如此，虽无双眼，他却依旧能够感知一切。
甚至于，或许是没有了双眼的缘故，他的神识感知更甚于之前。
所谓有失必有得，得益于这次的战斗，林言的气息已然抵达了半圣巅峰。距离圣者，已经不过是一步之遥。至于燃命带来的暗伤，也是被天地本源树完全修复。突破圣者，对林言而言已经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怕的，却是没有这个时间。
而且，林言现在的面色，可谓是平静的令人害怕。武薰茉青等人，在林言苏醒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面上的笑容。
程前、明月、紫森三人的相继离开，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打击。
一如当年饕餮小兽的离开。
饕餮小兽，更是沉默不语。他想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林言，他能够复活，全靠林言体内残留的血脉与无上道盘的力量。而程前和明月，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一双生命之瞳，已经尽数化作了天地本源树和林言血脉的养料。
在小无醒来之后，已经用尽了办法，但已经再也寻找不到程前明月二人的一丝残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