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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偷内衣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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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馨黄的烛光下,沈伊被程一非挽到座位上。沈伊觉得心情很沉重,没有胃口,她本是打算不吃晚饭的,但是她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非竟然为自己做了一桌烛光晚餐。
  蜡烛火辣辣地燃烧着,空气中蒸腾出一股浓烈的薰衣草的气息,只是一瞬间,沈伊便觉得自己的心也似乎要融化了……
  程一非没有说话,他只是在一脸错愕的沈伊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回身打开了cd。舒缓的音乐轻轻响了起来,这是沈伊最爱的小提琴曲《爱的礼赞》。沈伊曾多次对程一非提起,她深爱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特别是这首《爱的礼赞》,完美地将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小提琴在高音区奏出恰似情人缠绵的深情旋律,钢琴则在柔和的曲调中发出淡淡的一丝幽婉的相思情调,这其实和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男人最擅长在爱潮中推波助澜,而女人则在委婉中为爱倾注点滴。
  桌上的中心是燃烧着的红烛,周围依次摆放着玉米浓汤、蔬菜沙拉、意大利肉酱面、芝士蛋糕,当然还有两份牛排,这些都是沈伊最爱吃的东西。沈伊喜欢沙朗牛排,尽管她知道这大多数时候都是入门级牛排食客的选择,但是她不想为了故作高深而放弃,她就是喜欢沙朗肉质鲜嫩且香甜多汁的口感。程一非是沈伊见过做沙朗牛排做的最好的,她第一次吃程一非做的饭的时候,程一非就特意到市场买了一块肉质鲜嫩又带油花嫩筋的牛后背脊肉,当四分熟的牛排端上来的时候,沈伊差点被那脆嫩酥香、质地韧嫩、汁浓味厚的牛排迷晕。
  程一非坐在桌子对面,微笑着举起红酒。沈伊透过烛光看着眼前自己的男人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可是联想到自己,这一年她脸上的皱纹似乎增添了许多。
  “伊伊,节日快乐,这是我们认识第七个纪念日!”程一非的话打断了沈伊的思维。尽管刚才那一刹那似乎有些失落,但是她仍然被眼前的场景感动着,她热烈的举起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红酒。沈伊原本并不太喜爱红酒,她觉得红酒的颜色太绚丽,那不正是一颗颗葡萄的血液吗?不过,自从她大学时喝过几次红酒之后,她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逐渐成了一个迷恋红酒的女子。她越来越爱这红色的液体,那鲜艳的颜色,犹如夜里迷梦的烛火,散发诱人芬芳的同时,挑逗着丝丝的情欲;有时又犹如舞台上妖娆的舞姿,激荡无限魅力的同时,散发着阵阵的光芒。一杯红酒入口,她会感觉到自己仍犹如温婉可人的少女,而自己的一非似乎也恰恰很喜欢自己散发着酒香的样子……
  吃完晚餐,程一非换了乐曲,他微笑着故作绅士地向沈伊伸出手,“亲爱的漂亮女士,能邀你跳一段舞吗?”说完还郑重地向沈伊鞠了个躬。现在的沈伊脸上绯红,她手托下巴,眼神迷离,似乎在痴痴地想着什么心事,那神情非幽怨,非畅快,非惆怅,非兴奋。实际上,只有沈伊自己知道,她什么都没想,只是那七分醉意在轻轻撩拨她的发梢、她的脖颈、她的每一寸肌肤。
  沈伊也笑了,把手搭在程一非的肩上,头紧紧埋在他的怀中,脚步也悠悠地随着程一非动起来。
  怀中的女人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沈伊深埋的眼看不到程一非的表情,他的身体在热烈地回应着,可眼睛里仍是满满的忧虑。通过抚摸着对方曼妙曲线和半走半颓的身体的手,透过褐色镶着花纹的旗袍,他感觉到了对方的热量。沈伊的矜持早已经被酒精磨损的所剩无几,他嗅到二人之间的空气都满满的沾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暂停了自己所有的思考,终于抱起了娇小的女人,认真地看着她,向二楼卧室走去。
  他咯吱着她,她便在床单上滚动着,她沉醉着却又清醒地回应着他的热烈。灯暗了下来,外边似乎起风了,远远地,似乎能听见风醉了的声音……
  (二)
  一非在吻着自己的脖子,他呼出的热气感染着自己,她皆尽可能努力控制着自己,但鼻子却毫不听话,不矜持地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她感觉一只冰冰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滑,轻轻地,却又真实的,这种紧张感让自己欲罢不能。可是,那只手突然不动了,任她怎样回应都不再动。她腾出一只手,尝试着去拉那只冰冰的手,拉住了,不过那只手似乎变了形似的缠住了自己的手,而且在一点点收紧。她不得不将手拉回自己的眼前,映着窗外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哪里是什么手,那分明是条黑色的蛇,正冲自己吐着信子……与此同时,压在自己身上的一非忽然也轻了,胸膛那团热火也消失了,她睁开迷离的眼镜,天啊,伏在自己身上的竟是那天汽车撞到的纸扎人。
  沈伊绝望地嚎叫着,她看到那个纸人竟然冲着自己咧开了红纸粘贴的嘴夸张的笑,两个竹条扎纸的手在掐自己的脖子。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拼命挥舞着拳头,用力推翻身上那张牙舞爪的纸人。
  终于,“腾”地一下,她坐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室内所有的物件都镀上了银边,虽不明亮,但却一目了然。床上并没有什么黑蛇,更没有设么纸人,连一非也没在身旁。她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快裂开了,整个室内弥漫着醉酒与白花混合的气息。
  不是和一非有一个美好的晚餐吗?音乐、牛排、红酒,他们还热烈地跳了舞,她还清晰的记着和着风声的自己如痴如醉的喘息声,难道都是梦吗?一非在哪里?自己真的变得神经质了吗?自己在虚幻中和梦上了床?沈伊拼命地问着自己,她狠狠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非,一非”,她想呼喊程一非的名字,可嗓子却像塞满了砂砾,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叮,叮,叮”,似乎是碰击金属的声音,声音虽小,但却十分清晰。沈伊屏住呼吸,她要确认声音的何方。
  这时候头不仅疼痛,还开始眩晕起来,这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刺啦”,是窗子滑动的声音,这次她非常确定。那么就是说,有东西进屋了……
  沈伊迅速躺下,用厚厚的被子蒙着头。她不知道卧室的门是否锁着,也不知道进来的东西会不会溜进卧室,她不敢呼喊,也不敢出去查看,她只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被子里的空气混浊而又闷热,沈伊感觉自己要闷死了。她悄悄在头边拉开一道缝隙,大口大口贪婪地呼着空气。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她确定自己和一非有一顿愉快的晚餐,因为她现在还能闻到嘴角残存的红酒的气息,那么就是说,外边的声音有可能是一非?
  想到这,沈伊的恐惧已经较少了几分。她慢慢拉开被子,走下床,把头贴在卧室的门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确实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来自卫生间。
  沈伊用力按住门把手,缓缓地将门拉开,一闪身便出了卧室。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门口,这时候,翻动东西的声响明显越来越清晰了,还伴着浓重而又兴奋的呼吸声。
  沈伊再次想轻轻呼唤一声,确定是不是一非,但是她很快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说里面的人如果不是一非,即使真的是一非,那么他躲在卫生间里干什么?犹豫了一会,沈伊打定了注意。她一手握紧卫生间门把手,一手摸着灯开关,大呼几口气后屏住呼吸。
  “哒”,灯被打开了,门也被风一样拉开,沈伊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场景。
  面前是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呼呼的喘着粗气。她看不见那个人的模样,因为,那人的头上竟然套着一条粉色的内裤,一双惊恐的眼镜从内裤的边缘傻了一般看着自己。那人松着腰带,手里则拿着粉色的胸罩,另一手正在套弄着得是他的的下体,大概是也被这突然起来的暴露吓了一跳,沈伊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射了出来,染在了自己那件粉色内衣上,染在了那人自己的手上。
  沈伊被彻底惊呆了。就在进入房门前的那一刻,她想到了眼前的场景可能是程一非一如上次的梦游,想到的可能是飞过来的纸灰或纸人,甚至会是画上了眼睛的纸飞机,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场景。她怔怔地愣在那,和卫生间里的陌生男人对视着,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沉默了一下,那人倒是先反应了过来,冲沈伊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大概是觉得内裤堵住了嘴巴,他激动地要扯去头上的内裤,脚则向自己快速移了过来,甚至连下体都没来得及塞回去……
  沈伊看着奔过来满嘴吼叫的男人终于缓过神来,她大叫一声,迅速地退出门外,用力砰地一声拉上了门,一面死死的拉住门的把手,一面大声呼号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抓小偷”。就在沈伊关上门的一瞬间,里面的男人已经扯下了内裤,沈伊似乎看见那人的面色黑红而发亮,嘴里则祈求一般大喊着:“沈小姐,我喜欢你,求你别叫……”
  沈伊已经知道这男人是谁了,在那一瞬间,她似乎一丝犹豫,不过,她最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呼叫声响彻整个东区。里面的人大概是扯了几下门把手,没有拉开,便折身返回阳台了,因为沈伊听见了窗子滑索的声音,之后里面便没了声息。这时候,楼下竟然传来了咚咚飞快的爬楼声……
  沈伊惊恐地看着楼梯口,难道楼下还有一个同伙?她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
  “伊伊,怎么了?”是程一非的声音,沈伊在看见程一非的刹那间便觉得自己耗尽了左右的力气,软绵绵的扑在了程一非的怀里,她大声呜咽着,狠狠滴捶打着程一非:“你去哪里了,丢下人家一个人,吓死我了……”
  程一非一手搂紧沈伊,一手轻轻滴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只见屋里的窗子大开着,夜风顺着窗子灌了进来,沈伊的内裤、文胸、丝袜散落了一地,里面的人却没了踪影。
  “可恶,让人跑了。都怪我,昨天喝的太多了,夜里口渴,下楼喝水,不知道怎么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宝贝,别怕了啊,以后我就守在你身边,谁都不敢再来惊扰你。”程一非一边责备自己紧紧地搂着沈伊,一面拿出电话打给小区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