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悠不怕,那个人要是听了她这话反悔了,踹了她更好。大不了她就舍了舍了家财跑路,比起她今后嫁进侯府的恐慌,她此时还倒巴不得那个人先做出悔婚。起码这样她要应付的就只有朝廷那边的危险,而不是这个了解她底细,捏住了她把柄的镇北侯要好的多。
当然,这些也只是她想想,她知道,这时候的两人已经是绑在一起,很多牵扯在里面,她要脱身难上加难。可,她就是每天都忍不住的想,要是宋修远悔婚了,她可以怎么怎么着;要是她一个忍不住,不想搀和到镇北侯府后院女人的争斗中,更不想今后妻妾相争,她此时跑路来不来得及。每天想很多遍,但是,真让她什么都不顾的跑路她又有太多放不下,不敢。
所以,现在,也只能是每次想想,安慰安慰自己受惊的心。
齐家小姐被李心悠的问话怔愣住,其他人可不都这么一两句话就打发了。
“你、李家小姐真是好不知羞耻,还没嫁进侯府就这样败坏侯府名声,这要是能嫁进去了好,要是嫁不进去的话,那可是丢大人了!”
还是穿月白衣裙的夫人说的话,李心悠转开眼看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嗤嗤笑起来,笑的别人都很莫名其妙。
“对、对不起,看、看着她穿这么一身柔弱蹁跹的白衣裙,说出的话却又句句刻薄,笑起来了一句很好笑的话:明明是绿茶山上的白姑娘,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天外飞仙的姿态来。
虽然,这位夫人从刚才一开始就表现出她急着拍马屁,口舌又恶毒来,跟明明是绿茶婊,却要装出白莲花来不搭,但是,这身衣裙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这位夫人,麻烦你下次再想急着表现自己有利用价值,拍某些人的马屁,先把这身代表了纯洁、美好的白色换下来,不要侮辱了这纯白的颜色好吗?”
她一来就是说了这丫头说话刻薄、恶毒,结果,才不过一会儿就全都被这丫头用到了她身上,穿月白衣裙的夫人,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又看看坐在那里像是一幅看好戏神态的臭丫头,胸口气的发闷。
她想气人家,说的人家抬不起头,结果,那丫头一幅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倒是她自己被那丫头一阵的奚落,被看了笑话,妇人真是一时不知再说什么来反驳了,只能伸手指着人抖索,“你、你、、、、”
“怎么,要感谢我吗?不用太感谢,大家族中都有请人教导穿着,你这次穿错了那肯定是你的教养嬷嬷教的不够精心,下次,换个好的教养嬷嬷,好好调教下穿衣打扮,出门来就不会被人嘲笑了。噢,还有礼仪规矩,有家教的大家夫人是不会伸着手指指着别人的。都再学学,实在不行就回炉再改造,怎么着都得精准了,拍的马屁也才会精准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