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想了下,再看了看那幅画一眼,低下头沉思良久后,遗憾的摇了摇头,感叹道,“实乃好诗作,如是让我现作的话,竟没有一首能与之想聘请美的,真是枉读多年诗书啊!”
“哦,居然连陈先生都比不得吗?”有人听到两人间对话,惊讶问。
陈先生还是磊落的人,做不出来如此好诗就是做不出,点头承认。
“那,岂不是就是第一名了?!”
“这样的诗句不评为第一名还有谁是第一!”
“就是,就凭这首诗,第一名当之无愧。”
“哎?咱们光在这儿说了,画出这幅画,作出这首诗的到底是那位小姐,怎么那边还没有公布?”
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画和诗句是李心悠的妹妹,莫君悦做出来的。颜郁之所以一眼就看出,是因为他一直就关注着两姐妹,本来就打算要是那边有些人要是徇私的话他就在这边鼓动自己这边的公子哥儿们吵嚷出来给她们姐妹一个公平,只是,他一直坐在这里,一直没派上用场,实在郁闷。
女席这边不是还没公布,而是在看完了所以画作和题诗后就要将磨君悦的这幅画评为第一的。这本没什么好争议。人家画画的好,都能以假乱真引来蝴蝶停驻了,在众闺秀中当然是头筹;最主要的,人家诗作的还好。这些大家小姐们平常都是拘在后院长大,就是偶尔出来做客、踏青也都是不得放松,学着作诗作画就大多带着局限,并不如男子那般开敞。因此,每次诗会作诗,闺秀们作出的诗句大都要么艾艾萋萋,要么无病呻吟,有那才学好的做出一两首欢快的来也都感觉不如意,哪像是人家这首诗,即应景,又写作手法欢快,更是比喻恰当,实在是不可多得。这样的诗句和画作当然是首选。
这样的讨论刚出来,袁家的几家参加的女孩子脸色就变了,特别是袁家的四小姐,她知道今天的比试意味着什么,李家那个贱人一来她就找了人过去找她晦气,结果,什么都没讨到好不说,还让她将母亲羞辱了一顿,盛气凌人的很。
好,既然我压不下你,那就压下你妹妹,让你没面子,也让边城这些有身份的大家夫人小姐们看看,你家就是那没有规矩的乡下人,一无是处,压下了你妹妹,你的面子那也就不好看了,只是,没想到这个自己看不起的莫君悦小小年纪居然这么难对付,还处处都显得不凡。袁家四小姐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正想着怎么灭了她们姐妹这风头时,就听旁边有人小声道,
“真的假的?这莫家的四小姐神童转世不成,才这么小小年纪居然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句,要说没猫腻,说出来谁也不信呀!”
“这有什么不信的,人家这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作出来的吗?难道还能作弊?”一人接声问。
“哼,这怎么就不能作弊了,提前找好人捉刀,将好的诗背下来,这时候拿出来写上不就是她自己的了吗?”第一个说话的声音轻蔑回答道。不得不说,这个姑娘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