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怎么看?总之不会是说那个小妾是对的。而长此以往下去,对自己就是忧心包容小妾,对镇北侯府的名誉都是有损。宠妾灭妻,嫡庶不分,还有,最重要的,忘恩负义。
这两年的打仗粮草多是李心悠在支持,朝廷能给的寥寥,而且,这丫头三不五时的还会送些海货进军营给将士们打牙祭,镇北军中不知道有小丫头这个人的很少。虽说,武将们觉得自己娶了丫头为自己叫屈,可是,镇北军这两年受了丫头的恩情也是事实。这时候自己娶她做正妻有人觉得自己亏了,可是,自己要是真的做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不说别人,首先镇北军还有哪些武将们就得对自己失望。
想到这些,宋修远这是真的正眼看眼前这个对他来说真的是小丫头的女孩子,攥紧拳头,心里很想反驳自己刚才想的多了。可是,心里却又好像确定,自己想的是对的。
只是,这么个小人儿,她真的想的那么长远吗?
接下来,李心悠的话证实了,她真的想的早就这般长远了。
“可能其他人也就看个热闹,毕竟,我只是个没有太大娘家背景可以同袁家抗衡的,更别说是侯府了。可是,我想来,镇北军中那些吃了我那么多年粮食、海鲜的热血男儿们可能会有那么一两分的知恩之人吧!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的不多,毕竟,他们都是侯爷的兵,只要他们心里长此以往的埋下了同情我的种子,侯爷想,这是军中,任何一点的小事都会是沸浪翻腾,不容疏忽的,将士们说是为朝廷打仗,保家卫国,可是,这边关的镇北军谁不是将镇北侯府当成是他们最敬仰的战神,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称自己是镇北军。神,可以犯错,甚至可能打败仗,但是,神,不能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一旦在将士们心中,他们的神倒塌了,那就是分崩离析,是不是?”
宋修远眯起眼,鹰一般的眸子直射而来,那种压迫感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可是,越是这样,李心悠越是努力保持神情不变,不是逞强,而是她知道,自己一旦有半点软弱出现,如今的大好局面就不是自己能掌握。
宋修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设局?”
既然都开诚布公了,那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设局太严重了。这就好比是帝王和功臣间的博弈,狡兔死刍狗烹,皇帝对于有功之城防备,有功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虽然咱们之间的合作不能比,毕竟我只是为做生意某个靠山而已。
可是,就像你说的,家大业大的,我总不能一点的打算都没有。还记得第一次送海鲜和干活到军营,那是因为粮食不够,我傻傻地想省些粮食出来,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当时,我可是懊恼了好久。
这也算是一次意外,却是惊喜的意外,因为这次意外让镇北军知道了李家的存在。那时候,我想的只是让冯叔跟军队搞好关系,今后多个关系和照应。后来,冯叔带回来消息,军营里很多的将士对李家的海海鲜干货很是喜欢,可以改变他们单调的食物,希望今后可以多往军营送些这些东西去,他们在别的地方采买的不如李家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