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悠以看一个白痴的眼神睨着她,声音不大不小,离得近的就能听得见,“本夫人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仗着肚子李有块肉就性急的第一个拿本夫人开刀。但,本夫人想跟你说的是,你的这个主意真的是打的大错特错了!本夫人是什么身份,需要跟你争宠?需要动手去害你?想太多!本夫人不需要这么麻烦,因为,这后院里不管你们再怎么蹦跶都不会有一天能越过本夫人去。本夫人只要当个作壁上观的看客,看你们争,看你们斗,不需要脏了本夫人的手。所以,罗姨娘,把你的那些小聪明省一省,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在本夫人眼里,本夫人懒得搭理你,你还是放着这些精力去找该找的人吧!”
不是李心悠故意祸水东引,她既然敢守着这么多人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虽然传出去会有人说她阴毒,却是暂时后院的这些阴谋诡计不会找上自己。她只要自己能够安静的过日子就好,她不争不抢,只图个安静。至于外人怎么看,怎么评说,那都是外面人的事情。
罗姨娘眼神诡异看着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李心悠,脸上再没用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和傲色,取而代之的,此时她脸上是一副被正室夫人气势凌压,颤颤巍巍的娇弱模样道,“婢妾不懂夫人说的话,婢妾只是因为肚子里孩子没什么胃口,所以到大厨房来找些新鲜的水果。谁知竟然碰上了夫人院子里的姐姐们,”说话的时候一手捏着手帕放在脸上要哭不哭,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显得柔弱又娇小,“夫人相信婢妾,婢妾只是被吓到了,绝对没有对夫人院里的身边人不敬。婢妾自知身份卑微,能够怀上侯爷的孩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婢妾绝对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更不可能自不量力的打主意到夫人头上。”看李心悠没有被她的话气晕或是有一点动怒,罗姨娘一狠心,双膝猛地往地上一跪,发出‘碰’不小的声音,“夫人明察,婢妾是冤枉的。婢妾知道自己怀了侯爷的孩子,这时候正是紧张的时候,怎么会往人多的地方凑,还望夫人不要冤枉了婢妾。”说完就磕头,而且,一点都不含糊,几个头磕下来,额头上就红了一片。
可惜,李心悠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不管四面如何的惊呼声,她一直就是那么的冷眼旁观,仿佛她就是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的闹。罗姨娘心里有些没底,按说,只是个十几岁的女人,从小又是在简单的家庭里长大,为何却有如此的心计城府?磕了十多个头了,她的头都有些晕了,可罗姨娘没有停下,她眼神深了深,嘴角弯了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磕头的力度更重,硬泥地上都被她磕出了一个小窝窝坑来。
晕眩感觉越来越重,罗姨娘嘴角不易察觉的带着了一抹释然的笑,正要在接着,额头被拦住,磕不下去。罗姨娘抬眼去看,见是一只白色粉珠绣花鞋,不用往上看,只看那鞋子上各个粉色主子圆润有光色,而且大小差不多串在一起她就知道了鞋子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