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国的京城,陈梓良在皇上的首肯下,再一次上朝了。
毕竟他的势力还在那里,所以大部分的文武百官对他仍然很尊重,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皇上也只是简单地警告他以后万不可再纵容家人知法犯法以后,又开始像往日一样跟他商议国家大事。
陈梓良心里正得意着,却忽然感觉一道阴森寒冷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恨不得将他的血肉给剜下来一样。
他瞬间就不舒服了,回过头就捕捉到燕祁充满敌意地瞪着他。
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嚣张狂妄,于是陈梓良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燕祁紧抿着唇,脸色如寒霜般地转移开了视线。
等到下了早朝的时候,燕祁径直朝着陈梓良走去,轻轻地从后面撞了他一下,恰好陈梓良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往后打开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燕祁整个人脚步踉跄了一下,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陈梓良不小心把燕祁给撞得摔倒在地上的一样。
下一刻只听见啪的一声,燕祁佩戴在腰间的一块皇上赏赐的价值连城的玉佩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梓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松鹤玉佩,你凭什么把我的玉佩给撞碎了!”
燕祁大声地指责了起来,声音大得太和殿里面还没有离开的百官都不由得把视线落了他和陈梓良的身上,看着这场闹剧。
陈梓良当即就不高兴了,瞪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反击道,“燕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是你自己撞到我的身上的,又不是我撞你的,玉佩摔碎了能怪我吗?”
“笑话,我一个行军打仗的人,走路不知道有多灵敏,我怎么不去撞别人,干嘛要来撞你?再说了这块玉佩那么贵重,价值十几万两银子呢,我会故意撞到你的身上摔碎?这可是御赐之物,当着皇上的面你就摔碎了,你还狡辩。”
陈梓良被这个无赖的男人给缠上,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压抑着怒气说道,“燕将军,你故意这样撞到我的身上究竟是何居心?你想怎么样?”
燕祁不依不饶,“怎么叫我想怎么样?你摔碎了我御赐的玉佩,当然是要赔啊,废话少说,这块玉是上好的帝王绿冰玉,至少要值十六万两银子。你把十六万两的银票赔给我,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十六万两银子,你抢劫呢,哪有那么贵?燕将军,你可别无赖不要脸,我可从来没有撞你,我自己撞碎的,你这是碰瓷,我不会赔的。”
陈梓良气得满脸通红,心里恨死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了,明明是他自己错了,还赖到他的身上来。
燕祁的怒气直接就涌上来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打碎了御赐的玉佩,还说我碰瓷,这就是青泽国丞相的好度量啊。我再问一遍,赔不赔?十六万两银子,御赐的松鹤玉佩,象征着平安长寿的,冰种帝王绿的玉,仅此一块。”
上次老太君放高利贷差点掏空了家底,赔了好几万两银子,别说现在丞相府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有,也不能拿出来啊。
陈梓良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赔钱,梗着脖子说道,“我没有错,我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