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琢磨，灵月派的人虽然知道有人越过这道墙便会消失，却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不然以这两宗的恩怨，怕是早就被灵月派的人捅到明面上了。
只是有修士在水月派的地盘上消失也是不争的事实。
没人知道这些修士最后去了哪里，但往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城中的老居民都知道城墙一带不安全，所以很少会往城墙的方向去，久而久之，若不是还对水月派有所图的家庭，几乎都不愿意继续住在北城。
毕竟自己的孩子成为水月派的弟子，自家孩子买的丹器阵符也会廉价不少。
水月派有问题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始终无人将其捅到明面上来说而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找不到证据。
而灵月派正是利用水月派的这一点，才打着以为了保护南城修士的名号，在城中派了多名的巡逻弟子。
这样一对比，便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些什么，但心思到底还是朝着灵月派靠拢了几分。
说到底，还是灵月派还是为了自己的宗门才走了这一步棋。
苏玖笑了笑，虽然带了几分自己的心机，但是做法是没错的，她想这个灵月派的宗主还是有些厉害的。
南城摆街边摊位的不多，但是店铺却是极多的。
关于这一点南北城的差异，苏玖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北城很多商家都是负盈利，再弄个店铺，还要多付一份租金，这也使得他们亏损的更多。
不过南城便不同了，他们和其他普通的城池经营的并无差别所以店铺租金多少还是能收回来的。
再者便是这南城街道上闲逛的修士也不如北城那般多。
北城街道上随处可见水月派的弟子，但南城却是很少见到灵月派的弟子。
苏玖看了一眼面前阁楼的牌匾。
“雅说？”
这是一间说书阁，书香气息极为浓郁，四周排列着各类书架，虽说并非什么功法心法，但趣事杂谈，闻人轶事却是不少。
苏玖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除了书架外便是一些坐席，此时坐席上已经坐满了大半的人，似乎在等着什么。
苏玖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看过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有着一个看起来极为特殊的坐席。
俨然便是说书先生的坐席。
苏玖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便也入了这其中的一张坐席。
这一场说书显然尚未开始，旁边时不时还传来这些观书者的交谈。
在场听书的人几乎没有什么高修为的修士，他们似乎更享受这种有点疑似于凡人那文人墨客的生活。
只不过他们交谈的并非是四书五经，而是这修真界的轶事。
“你们说这水月派和灵月派什么时候会彻底闹翻？”
“快了吧，这次千灵真君回来的时候，脸色可不是很好。”
“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灵月派和千月派在天黎宗发生的事情。”说话的人是个小个子，眼底透着丝丝精光。
苏玖打量着眼前之人，总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这人的脸她绝对是没见过的。
似是察觉到了苏玖的目光，那小个子回头对着苏玖笑了一下，随即便又转头说了起来。
苏玖自认为对于修士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她能确定的是方才那小个子对她笑的时候，是不包含任何负面情绪，倒更像是对一个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