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露堡是一座古典城堡,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曾经是一位骑士贵族的资产。
虽然在薇薇安娜接受后有花钱翻新过,但大体还是保留着历史的风韵,其中自然也包括城堡的尖顶。
历史上那是用来挂贵族旗帜的地方,薇薇安娜没有入乡随俗的意思,她对于自己贵族的身份并没有认同感,即便她与父亲之间感情正常也是如此。
父亲是贵族,可女儿并不一定是,某些东西血脉流传不下来,至少在莱塔尼亚人眼中被污秽了的血脉不行。
越是大贵族,越是如此。
反倒近年那些因为卓越的法术天赋而新加入权贵体系的新贵族并不如此,除了迎合老贵族的那批人,大多都是对血脉并不看重。
这也造就了一些莱塔尼亚内新老贵族之间的矛盾,不过矛盾并不大,只是非常顽强地卡在那里,作为双子女皇制衡手下人的手段之一。
因而,薇薇安娜从来没有使用过家族的旗帜,即便只要不是太过分她的父亲都会默许,即便这样能为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
不过,今天松露堡的尖顶上,却有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
那是一面来自卡兹戴尔的‘旗帜’,整体苍白中带着点黑色,后颈被什么东西勾着吊在一条钓竿一样的物体上,看上去和被绞首的人似的。
但被吊在上面的家伙非但没有痛苦,反而一脸无所谓地在让身体随着风晃动,不时还抬起右脚,分开右脚脚趾,让趾缝怼在左边的小腿上摩擦,也不知道是脚趾痒还是左腿痒。
薇薇安娜:“……”
刚从松林间回来,手里还拿着诗集,有些意犹未尽的埃拉菲亚一脸无言地望着尖顶上的血魔。
搞什么,就出去二三十分钟,怎么回来上边就多了一个不明物体?
她招来一位女仆,指了指上面的,疑惑问道:
“艾妮,那是什么?”
“主人,那是闪灵小姐挂上去的,她说松露堡顶上风水好。然后被挂上去的叫做华法琳,是一位血魔,这位血魔女士正喜欢这种风水好的地方。”
长着乖巧脸蛋的女仆仔细地为主人将事情道来。
听完她的汇报,薇薇安娜一时间有点迷茫。
传说中是暴力与杀戮化身的血魔倒不是很稀奇,毕竟是铁血重工,这公司看成卡兹戴尔意志的延伸也不是不行,有血魔多正常。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要挂在尖顶上面,难道这位血魔有独特的癖好,喜欢当一面旗帜自由自在随风飘扬吗?
不,既然是闪灵女士将她挂上去的,应该是血魔做了什么让闪灵女士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想想那位温柔到不像是萨卡兹的萨卡兹人,薇薇安娜很难想象血魔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生气。
一定是特别过分的事情吧?
思索着,薇薇安娜又问道:
“他们吃早餐了吗?”
“那位先生吃了,闪灵小姐和他一起,但另一位白发的库兰塔还在睡觉。”
白发的库兰塔……欣特莱雅,那位无胄盟的白金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