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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告别地球_第五十二章 剑罡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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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残酷深深的触动了方天,在那个不知生死的时刻,在那个相互杀戮的时刻,在大家都为了一点绳头小利而大动干戈的时刻,是谁放出了战争这个恶魔?
  
  主权神奇不可侵犯、人民神圣不可侵犯、国家神圣不可侵犯。
  
  又是谁的脑袋让门挤扁了要来打着夺取宝物的幌子、意欲侵吞他国疆域?
  
  死去的士兵的血还没有凝固,燃烧的军舰还没有完全沉没。哪一样又不是老百姓手中辛苦的血汗钱堆积而成的?在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冲突中却变得如此不堪、如此脆弱,如此无足轻重!
  
  方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享受着还弥漫着火药味的海风,心神一阵阵刺痛。他不知道坚守不插手凡人间的争夺到底是对是错?
  
  “咳咳~”一阵剧烈的轻咳声传来,似在舰只的内舱里响起。
  
  方天一激灵回过神来,转身望去,只见萧明珠一身血衣,右臂和左肩头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严重地创伤,正伏在甲板上剧烈的咳嗽着;十几个海军特战队员,手中抱着早已发烫的狙击枪,紧紧地将她护在中间。
  
  舰船的甲板已经破损,海水正不停地向船舱中倒灌。可战争依旧没有停止,轻重机枪紧靠舰舱的两边,火舌拼了命地向前方扫射,似乎是在极力地挽救即将坠落的巡洋舰。
  
  “你没事儿吧?”方天急忙走过去,出言问道。
  
  几个士兵见是方天,主动让开了一条通道。方天走到萧明珠的身边,轻轻地扶起了她,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上血渍点染,宛若风中摇曳的血色玫瑰,凄婉瑰丽。
  
  “你怎么样了?”方天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向她体内注入真元力,迅速地封住了外溢的伤血,并在第一时间稳住了她的伤势。
  
  萧明珠苦愁地脸上露出一丝惨淡地微笑,望着一脸牵挂地方天的眼神,心中竟一阵莫名地慰藉,也许就这样一直躺在他怀里,即使死去也没甘心吧。
  
  “咳咳~”她忍不住血气翻腾,剧烈地咳了两声,道:“败了,一败涂地……我愧对自己国家、愧对人民,更愧对我的父亲……今日之败,我罪责难逃,也许唯有以死殉国才可减轻自己的罪……”
  
  她悠悠地看着方天,声音忽然轻柔地道:“傻瓜,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又不是军人,没必要陪着大家一起送死的。待会儿寻个机会,若是可能就逃走吧……哎,怎么可能呢?敌人的舰船火力太厉害了,怎么可能走得了呢?”
  
  方天叹息着问道:“现在大势已去,你为什么不下令投降呢?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一命。他日东山再起,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萧明珠的脸色猛地一寒,沉声道:“投降?哼~我堂堂中华将士,宁可断头也绝不向敌寇屈服!事关国家主权、民族大义,岂能因为自己的生命而罔顾千秋大义?我萧明珠虽是女流,但即使流干身躯中的最后一滴血,也誓死不向贼人投降!”
  
  “誓死不降!誓死不降…….”萧明珠的话引起了周围所有士兵的相应,他们皆是目眦尽裂,齐声吼道。
  
  方天摇了摇头,漠然地道:“战争,人类这种极端的杀戮形式在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停止?说白了,我不喜欢战争,以**消灭的形式来达到占领的目的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过程。凡人的生命总是太脆弱了,如何经得起这般摧残!”
  
  “我可没有你那么多想法。战争就是血与火、生与死的争斗。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死亦有何妨?大义绝不悖忘!”萧明珠坚定地道。
  
  方天一怔,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大义,对,就是大义!
  
  天地有正气亦有邪恶,如同阴阳相济而生。大义是什么,是一种道,一种人道。道之所向,民心所归,万民朝圣;民族大义虽在人类长河中不足为道,但却也是这煌煌天地之间的一缕道义,代表着正气和力量。
  
  他想起了萧云龙告诉他的话,“……你怀着一身本事,自恃傲视天下,无人能敌。可是不能为天下谋福祉,给别人带来用处,空有本事又有何用……我相信你是个能为天下仁人的人……”
  
  “天下仁人!天道、正义!原来是自己太过执着了~”方天心中豁然开朗,一直以来困扰他的疑惑终于得到的释然。
  
  他明白了,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战争是永远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修真者,很多时候并不是一定得做一个旁观者,而应该主动递承担起维护这世间正义的责任,这既是天道的考验、也是人性的回归。
  
  想通了这一节,方天不再迷茫。他一挥手一股大力托起萧明珠轻轻地放在了一处干净的甲板上,而后冲她笑了一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死不了!放心,一个小小的航空母舰就意图侵吞南海主权,未免太不将我国人放在眼里了。既然如此,我就替上天抹杀了它。”
  
  说着他一步踏出,快速地消失在了苍茫地夜色中。
  
  萧明珠怔怔地看着方天远去的背影,第一次产生了深深地眷恋,似迷惑、似不解,还是担心?无人知晓。
  
  “方天……你要去哪儿……”
  
  她看了一眼刚刚还相握在一起的手掌,依稀残留着丝丝温存,可张开口迎接的却是无语哽咽,再难发出声来。这个军中铁娘子,第一次落下了盈盈地泪水,愁肠百结、难断深情。
  
  随后,她闭上了眼睛,在心中轻轻呼唤着:“方天,对不起,是我带你卷入这场战争的。如果你回不来,我便下去寻你…来生再见了……”一柄幽寒的匕首,被她拔了出来,悄然地架在了白皙的香颈上,寒气像是透过了肌肤渗入了血脉,她微微笑着,手上猛然抓紧刀柄,突然就在此刻,旁边士兵突然惊叫了一声,道:“大队长!您看……”
  
  萧明珠怔了一下,放下匕首,愕然道:“什么?”
  
  士兵纷纷转过身子,却是望向敌方航母方向的天际,愕然万分的道:“......那是什么声音?”
  
  原本狂暴喧闹的战场上,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那些浴血奋战各类兵种士兵,一个个都怔在当地,枪炮呆立、刀剑静默,船舰停滞。
  
  沉默的静谧中,汹涌的南海上空,连带着整方天地,竟是缓缓颤抖起来。
  
  一声低沉的长啸,从大海浪尖山迸发而出,逐渐拔高,转为激昂清越,声裂金石直冲云霄。
  
  在啸声中,一道巨大的毫光冲天而起,如被禁锢了千年万年的巨龙,轰然跃出,驰骋九天,呼风唤雨而来,狂风呼啸,天地变色,万千雷电尽数低头,无数刀枪导弹,全都开始微微自行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