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哲端着精准八等分的鸡蛋饼,面无表情地再敲门。
“吃饱了再继续哭,听着都没力气了。”
门内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唯有哭声呜呜咽咽连绵不断,犹如女鬼半夜蹲坟头,如泣如诉肝肠寸断。
唐明哲再磨牙,单手端着盘子,右手掏出一截细铁丝,探进狭窄的门缝慢慢掏拨。
开始他动作还很生疏,无从着力,好几下都落空。唐明哲干脆放下盘子,双手齐上,试探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找到感觉,费了好大工夫才将门内的插销打开。
他收好细铁丝推开门,面色又有些沉凝。
身手退步成这样,连溜门撬锁这种以前不屑一提的小道都耗出他一脑门汗,实在弱得叫他难以忍受。
唐明哲心中升起强烈的紧迫感,恨不能一夕之间摆脱弱小身体的束缚,重新恢复强大战力。
习惯了强大力量的人,突然失去赖以支撑的底气,那种恐慌不自信,不是一个不适应不习惯就能表述的。
可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浪费宝贵时间做保姆,哄那个不知所谓的愚蠢女人开心?
唐明哲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昏头了。
“别哭了,下来吃饭。”
情绪极其不佳的唐明哲压抑着火气,将盘子重重搁在书桌上。
哭声幽咽不绝,没有半点变化。唐明哲感觉自己在唱一出愚蠢至极的独角戏!
热脸贴冷屁股,他又犯蠢当圣父了?
唐明哲尖刻反省自己,重重敲击床柱,恶声恶气地吼她。
“赶紧滚下来吃饭!事不过三,别给脸不要!”
上铺终于有了反应,气若游丝般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