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尴尬的小插曲过去,安香兴致勃勃地蹲在地里拔草。
“太婆,他们俩是谁家的啊。”
“你陈爷爷家的。陈爷爷会看病,有本事。”梅德馨简单介绍,有问必答。
“哎呀。”
安香使出吃奶的力气,两手紧紧攥住一把草的根部,生怕把草给揪断了,还得二次除根;没想到用力过猛,草是顺利连根拔起,却也把她给甩了个屁股蹲。
“摔疼了没?”
梅德馨不放心地拍拍手里的土,搀她起来。
安香乐得咯咯笑,举着手里的草向梅德馨显摆。
“太婆,我拔掉的!”
梅德馨拍拍她裤子上的土,看着她笑盈盈的小脸,眼神慈爱,老眼却已经干涩得难以湿润。
“香香真能干,太婆有帮手了。”
安香稀奇地翻看手里绿油油的草问。
“太婆,这是什么草啊,拿回家喂鸡。”
“这个叫老驴扥,太婆拔着都费劲,没想到我们香香能拔出来,真能干。”
梅德馨手里活不停,三两下拔完一小垄地,把拔出来的野草甩掉土堆成堆,等太阳晒干。
老驴扥?安香嘴角抖了抖。
那她刚拔了这草,她不成那啥了?谁给名字,这么不讲究啊。安香腹诽着,把那确实难拔,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的野草丢在身边。
“你可看仔细了啊,这个是麦子,不是野草。”
梅德馨不放心地嘱咐她一句,手头儿活飞快。
安香低头努力拔草,连自己屁股底下这一小片都没拔完,梅德馨已经慢慢赶到前头去了。
“这个野菜水灵灵的,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