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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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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头上仿佛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它在那儿,却不知何时会落下。
  
  梦里大姐失势,纪初桃便努力阻止;宫门下祁炎带血的剑刃,她亦可以相信那只是误解和巧合……
  可祁炎站在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不管阻碍在他面前的是谁,他都会一一荡平。
  
  宫变的血色交叠闪现,纪初桃呼吸一哽,心中泛起尖锐的刺痛。
  梦里怎样都来得及扭转,却唯独,不该从祁炎嘴里说出她最害怕的话来!
  
  纪初桃心里难受,眼眶也不争气地湿红起来。她不愿展露自己这副糟糕的模样,抿唇绷紧下巴,转身就走。
  
  祁炎没再跟上来。
  
  酒意的燥热褪下后,便觉寒意侵入骨髓,冷得人眼睛疼。纪初桃埋头走到酒肆前,待压下鼻根的酸涩,方整理好情绪,朝自己的马车行去。
  
  夜风呼啸,将街市的灯笼吹得摇晃不已,一场凄寒的冬雨噼里啪啦地骤然降落。
  
  拂铃并未多问什么,只撑起纸伞遮在纪初桃头顶,道:“殿下,这雨寒气透骨,您快上车去避避罢。”
  
  纪初桃点了点头,踩着脚踏上车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还裹着祁炎的披风。
  背后始终落着一道炙热深沉的视线,直至她钻入马车,放下了垂帘。
  
  马车内暖香无比,案几上摆放着各色精巧的糕点果子,纪初桃抱着手炉坐着,耳畔只听得见大雨的哗哗声。
  
  她没忍住,掀开车帘的一角望去。
  
  一场大雨将夜逛的行人冲得七零八落,众人狼狈举袖奔逃,寻找避雨之处。灯火寥落,街道一下就空荡起来,地上落着不知谁家散落的帕子。
  
  祁炎依旧保持着分别时的姿势,身形轮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纪初桃微微睁大眼,心也仿佛一同被浇得湿淋淋的,低声吩咐侍卫道:“去给祁将军送把伞。”
  侍卫领命,取了伞前去。
  
  不一会儿,侍卫折回来了,复命道:“殿下,祁将军不愿属下靠近。”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冷,纪初桃握着手炉的十指也越来越紧。
  她盼着祁炎快些撑伞去避雨才好,然而过了片刻再看,那道漆黑凌厉的身影依旧站在雨中,像是一座孤寒沉默的石雕。
  
  纪初桃忍不住了,急促道:“停车!”
  马车停下,一旁的拂铃刚要开口,便见纪初桃拿起搁在案几上的油纸伞,弯腰钻了出去。
  
  马车还未停稳,她下去时一个踉跄。拂铃忙道:“殿下!”
  “你们在此处候着,都别过来!”纪初桃撑伞站在雨中,喝令所有侍从。
  
  雨水很快打湿了藕丝绣鞋和精美的杏红裙裾,纪初桃跑得气喘吁吁,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与祁炎相望。
  
  他浑身湿透了,发丝滴水,冒着森森的寒气。坊墙边的灯笼被雨水浇灭,他的面容隐藏在湿冷的黑夜中,神情莫变。
  
  这个硬脾气的笨蛋!
  纪初桃既生气又心疼,蹙着眉头向前,踮起脚尖将纸伞分他大半,一边用袖子给他擦拭脸上的雨水,手有些抖。
  
  祁炎眉毛和眼睫上都挂着冰冷的水珠,看着她,眼睛通红拉满了血丝。
  
  纪初桃鼻根一酸,也跟着红了眼睛,喘着气愠怒道:“你素来连大姐的命令都敢违抗,怎么现在却傻了,不知道躲雨的么?”
  
  腕上一紧,她被拽入一个湿冷坚硬的怀抱中,如同撞上一堵墙。
  要把她揉碎般紧紧拥住,那样禁锢的力度,叫人分不清是爱是恨。
  
  纪初桃垫着脚尖,被迫仰着头,听见祁炎嘶哑的嗓音自耳畔传来:“为什么不要我了?”
  纪初桃心脏一紧,泪水瞬间漫满了眼眶,视野变成模糊的光影。
  
  认识一年余,祁炎永远是强悍桀骜的,游刃有余,睥睨众生,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记得中元节方天灯那晚,宋元白曾对她说:祁炎又狠又专情,即便殿下将来后悔,也甩不掉了。
  
  那时她以为宋元白是在玩笑,因为祁炎看起来太强大,强大到好像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停下脚步。
  
  但他却甘愿为她的一句气话而乖乖站立雨中,没有赌气,不曾斥责,只是像害怕失去什么般紧紧禁锢着她,偏执地问她一句:“为什么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祁炎。”纪初桃哽着嗓子,轻轻道。
  世上好男儿那么多,可谁也不是她的祁小将军。
  
  身子一轻,她被按在坊墙上抵住,手中的伞在磕碰中脱手,咕噜噜滚在路边。
  
  坊墙有一截矮小狭窄的檐,刚巧能护住纪初桃不被淋湿,但祁炎的整个身形则被暴露在雨水中。
  他俯身笼罩着纪初桃,下颌滴水,微红的眼睛定定地锁住纪初桃,浸透了雨水般湿冷而又沉重。
  
  “祁炎,别淋雨了!”纪初桃努力举起双臂,手搭凉棚遮在他的头上。
  祁炎却拉下她的手臂,屈膝抵在她的腿-间,狠狠地吻了她。
  
  他的唇有些冷,纪初桃难以呼吸,被亲到发痛,支吾了一声“祁炎”,欲要稍稍推开他,却被捉住腕子压在冰冷的墙上。随即下颌被捏住,退无可退,只能仰着头颤抖着承受这个似是确认、又似是惩罚的深-吻。
  
  纪初桃仿若在洪流中颠沛,死过一回般,舌尖痛麻,眼前一阵接着一阵发晕。
  等到意识回笼,感官复位,才发现祁炎正低着头摆弄她束腰的丝绦。
  
  “哎,等等!”纪初桃眼睛湿润,按住祁炎骨节分明的手,脸颊的轻红不知是醉是羞。
  虽说大雨夜路边无人,但纪初桃自小所受的宫规教导,不允许祁炎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祁炎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将一个物件挂在了她的腰间。
  纪初桃低头,看到了腰间所挂的墨色穷奇玉,不由愣神。
  
  犹记躬桑之后,纪初桃去探伤,祁炎笑着对她说:“臣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必铺十里红妆,备丰厚聘礼,将此玉双手奉上。”
  
  按照梦里的预示,祁炎会在大婚当夜将这玉挂在她颈上,而非是在这样一个凄寒的雨夜,将这块对他而言极其重要的“护身符”挂在腰间。
  
  时间和细节皆变了,是否意味着梦里的结局亦会跟着改变?
  
  “殿下颈上已有骨哨坠子,这玉,便挂在腰间。”祁炎的手留恋地在她纤腰上抚过,垂首时,清冷的雨水自他挺直的鼻尖滴落,低声道,“此物意义非凡,能护殿下平安,务必随身带着。”
  
  纪初桃心底涌现无数疑惑,问道:“你不是说此物不能轻易示人,会招来灾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