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空无一人的防御设施，被顾长生的大军无情地碾碎破散，逃脱不及的残兵也被他的大军撕成碎片。
血浆拌着残破的防御设施留下的尘土，搅成一团泥浆，道路变得泥泞起来，阻挡着顾长生的前进的步伐，却阻碍不了他前进的速度。
顾长生挥师直接冲破了核心阵地，在狭窄的空间里，像一条被束缚的暴龙，嚎叫着、翻滚着，任意肆虐着。
韩立雪因为屏气对抗，脸颊憋得发红，鼻翼舒张，不住地吸着空气，偏生又倔强地咬着下唇，柔软的嘴唇已经被咬破，始终不肯吭声。
而顾长生就如同被怒火埋没的暴龙，肆意破坏，如入无人之境。
时间一长，终究因为抵挡不住顾长生大军的肆虐，韩立雪的身体开始发抖，双肩不住的颤动，嘴唇已经被咬的发木，没有什么感觉。
她猛然抬起身体，张口想要咬住顾长生的肩膀，却被对方双手抓住肩头，一把推开、摁住，韩立雪只好把手指伸进嘴里，用力咬住。
手指被咬破，血液渗入口中带有一点腥味，不过钻心的疼痛使她稍稍清醒一些，用力绷住了身体，使得颤抖也慢慢减弱。
但是顾长生并不放过她，奋起全军，施展致命一击，想当初舒张那么强悍的实力也抵挡不住，更何况瘦弱的韩立雪。
韩立雪哼了一声，声音如同坠鸟的悲鸣，有些凄惨，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在抽搐，脸色白的像纸，没有半点血色。
猛然发力后的舒爽，让顾长生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气势一萎，攻势也停顿了下来。
顾长生俯下身来，低头看见，韩立雪头发披散着，混合着汗水贴在额头上，整张脸是苍白的，只在脸颊的两侧，散发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苍白的脸上还布满了泪水，一缕秀发粘连在脸颊上，口中仍然咬着手指，唇边挂着一丝血迹，不知是咬破了手指还是嘴唇，也许两者皆有，只有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倔强。
顾长生心里明白，刚才对方是有意激怒自己，使得自己有些失控，看着对方的惨状，心下有些歉然，伸手揽过对方的双肩，将她搂在怀里。
“为什么要激怒我？”顾长生将她搂紧，沉声问道。
韩立雪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却不说话，肆虐的余波，仍然使她身体微微颤抖。
“我看看。”顾长生将她推开一些，将她的手从口中抽了出来，指关节已经发白，手指表面已经破了，被口水浸泡着，伤口有些白惨惨的。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去东都两天，跟舒张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顾长生看了看她，皱起了眉头，然后将她的手指放进口中轻轻含着，用舌头慢慢地裹着，手指沾着的韩立雪的口水和血滴一起被吸进肚中。
前一句话说的还正经些，后一句话就不对路子了，听着顾长生不正经的话语，韩立雪闻言不由笑了一下，苍白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犹如梨花带雨，然后瞬间又绷紧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