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才一百万，我就累成这样了，你看我这样卖力，要不再加点钱。”韩立雪头已经耷拉下来，搁在顾长生的肩膀上，眼皮也支撑不住，半闭着，轻声呢喃。
“你还卖力？累的是我吧！你就是躺着。”顾长生轻抚她的后背，光滑如缎。
“你是享受，我可就受罪了，再说也不是躺着。”韩立雪闭着眼睛，轻轻说着。
“好像你不享受一样，当时谁叫的那么大声。”顾长生调笑着。
“嗯！”韩立雪已经支撑不住，只是轻声应着，没有说话。
“哎，别睡啊，我还有话问你。”顾长生摇了摇韩立雪。
“明天说吧，我困了，想睡。”韩立雪有气无力地应道。
“别急着睡啊，想挣钱，你把陈瑞琪、吴祖坤他们的资料说的再详细些。”顾长生摇着她，想要趁热打铁。
“明天吧，实在撑不住了。”韩立雪闭着眼睛说话。
顾长生感到她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头越来越沉，身体也在向下滑，连忙摇了摇她。
“这样子没办法睡觉，我抱你去洗一下吧。”顾长生说着抱起她向盥洗间走去，韩立雪勉强抬起了眼皮看了下一下，有气无力轻应了一声，像是蚊子哼。
顾长生将她放进水中，见她已经柔软如绵，毫无力气，只得将她双臂搭在池边上，上身趴在那里。
“你自己洗一下，我去把床收拾一下，不然没办法睡觉。”
“嗯！”韩立雪又是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动弹。
顾长生回到房间，将湿透的床垫掀掉，摸了摸下面的床单，还好，没渗透下来，看来以后床上要多垫几层床垫，不然弄得最后没办法睡人，连床都要换，他心里想到。
顾长生回到盥洗间，看见韩立雪趴在池边一动不动，上前把她扶起，稍稍清洗了一下，就用浴巾将她裹着又抱回了卧室。
然后用床单给她盖好，这时已经到了深更半夜，才给她盖好，韩立雪已经睡熟，她的头髮散乱的盖在脸上。
顾长生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很显然她是太累了，看着她的脸，红扑扑的，脸上似乎带着某种愉快的笑。
突然她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伸出双手，搂住了顾长生的脖子，像是喝碎酒一样骄声腻音：“老公～”然后傻笑了几声，又倒在了床上。
顾长生坐在一旁，呆了一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韩立雪重新躺下熟睡，他才转过脸来看着女孩。
是喜欢上我了吗？顾长生有些发呆地想着，看着女孩，她已经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像个孩子。
睡梦中的韩立雪忽然喃喃地小声说了梦话，她的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蜷缩着身体，脸上有种微微的笑意。
那表情就像自己第一次看见崔诗瑜的时候一样，想到崔诗瑜，顾长生的心头揪了一下，再看看韩立雪，他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