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老郎中你的意思是她给我的宝贝孙子医病?”董付氏听闻怪老头的话反应倒快,率先道出口。【】
“没错啊。怎了?她不是你董家人,你的四儿媳吗?你大儿子刚来时,还曾予我说她与她家男人既已付过我诊费,就不用再给的话。”怪老头一席话,把董付氏问哑了口。“怎?刚你来时,不也说教你四儿子话着,只不过赶巧了,他不在,没听见。”
“她……我信不过。”董付氏蠕了蠕嘴角,终于说出句实话来。
“先生,要不还是您给我大哥家的娃儿诊病吧?我从未给人医过病,更未摸过针,万一……”冯如萱竟也没出息地退位让贤。跟风董付氏附和。
“行啊。反正刚我也说过了,她给娃儿行针许还贴谱,若我上手,算了,既是你们宁可信我个酒醉的外人,都不信自家人,娃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届时你们可别怨我。”怪老头话语一出,颇有种既是你家愿死,我便愿埋的架势。
“娘,我看还是让四弟妹给顺子行针吧?”怪老头递银针包给冯如萱时,孙秀珍瞥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长针,虽未扎她身上,却刺得她浑身不自在,好似针扎一般,再怎么说顺子也是孙秀珍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孙秀珍自是看不得儿子受丁点的苦。
“可她……”董付氏依旧不肯放心让冯如萱给自己的宝贝孙儿施针。
“治不治了?再拖,娃儿可就没命了?是用她?还是用我?”如同早前逼迫董大郎乖乖就范一样,怪老头故技重施,逼董付氏二选一。
“她。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她!”董付氏无论如何都信不过冯如萱,生怕冯如萱背地里耍手段,把她董家的香火给掐灭了。
“这可就难办了。你用她,又信不过她。我说董老太太你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讨回来的儿媳都不信?这世上还有你能信得过得人吗?”怪老头似是话里含着什么弦外音。
董大郎夫妻听了没露声色,冯如萱听闻柳眉一颤。
“行吧,那不如这样,老朽报穴位,要你的四儿媳给你家宝贝孙儿行针,这总可以吧?老朽在旁盯着,若有不对,老朽还可喊她住手。”
“行!”怪老头的提议总算令董付氏口服。至于董付氏心服与否,怪老头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又不是好好先生,管她董付氏的意愿如何,反正她是亲口应了。
“四弟妹你落针时轻些,我家顺子怕疼。”怪老头才道出第一个穴位,冯如萱亦才抽出银针,准备为顺子行针,就听孙秀珍母性大发地启口予冯如萱祈求。
“要不,大嫂你来?你家顺子身上的肉这么多,我若不下针重些,恐怕针都难扎进穴位里。”冯如萱似心情焦躁道。本来她就不想给顺子医病,可怪老头不依非得要她替他行针,也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虽然冯如萱确实想学怪老头的针灸之术,可第一个病患能不能换个她看得顺眼些的人家。
怪老头也不怕她一针给顺子扎去见阎王。冯如萱斜眸冷扫怪老头,怪老头定是注意到冯如萱瞪他了。却看见装没看见。一副不关我事,你瞪我也没用的可气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