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董付氏吓一跳,脸色忽青忽白,别看她是上赶着来找冯如萱的麻烦,大话亦才说出口,现如今撞上冯如萱听她挑唆,不怒反笑,笑容甚是诡异,且一步步向她走来,董付氏心里不发憷是假。【】虽然董付氏很想稳住心神,努力地控制住嘴角不打抖,说话不结巴,可她哪里控制得住。
“婆婆怕什么,不是说要媳妇碰下你试试,那试试就试试喽!”冯如萱早在起身时,已然将早前从怪老头手里,哄来的银针包裹掏出,抽出银针捻在手里,一步步地走向董付氏,只等进前,她若上手,绝不止是摸摸那么简单。
扎哪个穴位,能让人酸麻胀痛,扯得半边膀子抬不起来,冯如萱可是心知肚明的紧呢,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定要董付氏胳膊疼它个十天半月,想抬都抬不起来。
“四弟妹,娘就说说,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哪能真信啊?”董大郎见苗头不对,赶紧半路横插一脚,探出半个身子,拦在董付氏与冯如萱当间,冯如萱银针已然捏在手里,心道既是大哥挡着,扎不到挑事的正主儿,那就扎帮凶,似也是极好的。
正当冯如萱准备上手,借故推搡开董大郎,狠给董大郎一下子时,忽觉得衣角被人一把攥住,冯如萱侧头一看,竟马凤青。不由柳眉轻挑。似在询问马凤青来意。
“如萱妹子,让我来。”马凤青可念着早前孙秀珍挖苦她,正没机会予董家算这笔账呢。
冯如萱见马凤青执意要替三哥父子出头,斜眸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三哥,再扫了眼闷头假装乖巧的娟儿,事情定是娟儿这丫头挑起来的,不过,冯如萱心知娟儿打得怎样的主意。
冯如萱更知这是娟儿与马凤青两个女人为争三哥之战,她有董郎,对三哥定不能再动什么莫须有的心思,自是不能掺和其中,免得被人不小心误会,去外面传她与三哥的闲话,那吐沫星子怕是都能淹死她。
不过,冯如萱可没打算就这样轻饶了上门挑事的董大郎与董付氏二人,轻易地放两人回家,既是来了,何不趁机把家分了。冯如萱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与董家分家才肯放董付氏与董大郎走。
冯如萱静静地退居二线,耐心地等待着再出手的机会,手里的银针攥到跟体温一个度数,没舍得往回收。冯如萱心里想得多啊!既是她掏都掏出来了,岂有不见缝插针就收回去的道理。
凝着眸子,冯如萱耐着性子听马凤青与董付氏泼妇骂街,大吵特吵。
“董家的,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抢药,抢吃食,三郎不给,你就上手打上脚踢,三郎是你儿子,你若说教训儿子,你随便打,没人敢嚼你半个不字,可你那是教训儿子吗?你那是土匪,流氓!抢东西!”
“马凤青,马寡妇,我抢东西,让你瞧见了,你瞧见啦?!”被马凤青戳中要害,董付氏赶紧反驳。
“我是没瞧见,我给豆芽送去的点心,让狗吃了!”
“你才是狗呢!”
“谁是狗,谁心里清楚,你家顺子昨晚上咋病重的?你怎不说啊,你说出来让大伙听听啊!”马凤青素来热衷,且擅长于煽动群众。马凤青相信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