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家,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从董家分出去单过日子后,董三郎父子就再也没来过董天赐与冯如萱夫妻俩的家,甚至连面都不曾再露过,至于河鲜生意,董三郎也似做烦了,不曾再去捞过。【】
董天赐因腿伤的关系不能下河,河鲜生意又不能不做,一天没往县城送河鲜小炒,冯老爷就予车夫抱怨,车夫回来再说予自家小姐姑爷讲。最终董天赐没了法子,只得将河鲜生意暂时交予魏大哥去张罗。
渐渐的,董天赐与董三郎两兄弟的感情竟愈发淡薄。董三郎再不曾与四弟主动联系,董天赐想养蚌,在自家院后挖个蚌坑出来,他将养蚌的想法与妻子冯如萱商议。
冯如萱自是不反对,且还极力推崇。并告诉董天赐可以借挖蚌坑的名义,去找三哥帮忙,董天赐也是这个意思,蚌坑定不能他一人挖,也是想过借挖蚌坑为由与三哥联络感情。
可谁曾想,自从董天赐与冯如萱被董付氏逐出家门,董付氏竟对家里老老少少皆下了死命令。不许家人再与董天赐,冯如萱两人来往。
当然,如果三哥想,董天赐又执意拉拢,董付氏就算再下命令,再想拦也拦不住,奈何,董三郎就像铁了心记恨分家那日四弟闹出的不是,四弟去找,他也是各种理由推脱不见。自此,董三郎与董天赐再也不是当初那打不破,拆不烂的哥俩好了。
董天赐的心情也是每况愈下,自从三哥不理他,他就像受了极重的打击,挖蚌坑时,发愣不说,抡起锄头还曾砸伤过脚,削木簪时,还削曾过一次手指。弄得冯如萱紧张兮兮,天天不敢错神,整日盯着董天赐干活,才肯放心。
直到有天:
“豆芽你怎来了?你爹呢?”似豆芽出来放风,跟村里的孩子们追跑打闹竟追着狗蛋‘一不留神’跑到四叔,四婶家门口。听见冯如萱在院里地惊诧吆喝,董天赐忙抛下锄头,从后院宛似尾巴着了火的猫,急恼地奔出自家长院。
“在家呢。”豆芽咧开未长全牙的嘴,笑开花道。“四叔你咋不下地?”
“下,下。四叔这就下地去。”豆芽问完,就又追着狗蛋跑走了。董天赐这才想起,自从他与如萱从家里分出来,挑走家里的五亩地后。他就因心情不佳,皆不曾下地耕种,听闻豆芽不经意的问话,董天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哥并非真不肯理他,而是不好与他再有明面接触,一直想等他下地,予说他清楚。
结果他却整日闷在家里,宛似被三哥抛弃的小媳妇,天天指着干活发泄心底的苦闷,而三哥守着田里,整日等他不来,等急了,这才差豆芽跑来给他通风报信,得了豆芽捎来的口信。董天赐扛着锄头,火急火燎地又跑去田里。
回来时,脸上漾开的是数日不见的欢喜笑靥。
“怎了?与三哥和好了?”冯如萱见董天赐的脸色,就知道两兄弟定是私下里说明白了。
“恩。三哥那天说我,是见娘盯着,不得已才故意埋怨我。不然怕娘与大哥届时又拿豆芽出气。三哥在地里跟我好一顿说道歉话。”董天赐嘴里说着,脸上一直笑。可见他是有多高兴,数日的不快,如今也已然烟消云散去了。
“那就好了。哎!可真是难为坏我了,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于先生曾问过我几次,几日能带他回县城,找我爹谈生意,结果耽搁了一日有一日。”冯如萱边说。边露出一脸:怪你怪你都怪你,耽误我做生意的埋怨神色,巴巴地紧盯着董天赐,似与男人故意讨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