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正虔诚的跪着,一遍遍地在菩萨坛前默诵经文,这是柳芸娘多年来养成的一个睡前习惯,柳芸娘天天诵经,****潜心礼佛,不为别的,只为求菩萨保佑她早夭的晟儿能尽快投胎,寻个好人家。.
“铛铛”叩门声清响。
柳芸娘不由柳眉紧蹙,心里猜想这个时候她这别院往日连只鸟都不落,今天怎竟有客来访。难不成是江玉燕。想到江玉燕,柳芸娘就倍感头痛,今日亲弟弟带侄儿到访,来得匆忙,她倒是把江玉燕的叮咛给抛到脑后头去了,忘记跟侄儿说要侄儿初试时对皇甫谦手下留情了。想来江玉燕夜来到访怕是专程来提醒她此事的。
还得去应付,真是麻烦。柳芸娘边想着应付江玉燕麻烦,边将诵了一半的经文依依不舍地截断,慢慢起身,准备开门,忽又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受尽江玉燕的羞辱,何不趁此扳回一局,羞辱江玉燕一次。
想到这里,柳芸娘顿了顿身形,又稳稳地跪回菩萨坛前,冲紧闭的房门轻道了声:“妹妹放心,妹妹的叮咛,明日我会道予轻狂,妹妹请回吧,我的经文才诵了一半。”
柳芸娘如愿以偿地听见那叩门声止了,在她道完这一声后,那人的脚步似向外挪去。柳芸娘心中很是欢喜,终于让她扳回一局,让将于吃了闭门羹,正当柳芸娘欣欣然地准备继续诵经。
就听见那脚步倏又转回来,这次轻叩改换,竟成砰砰砸门了。
“呃”柳芸娘不由觉得她许是太小觑江玉燕的脾气,那女人何时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过,柳芸娘无可奈何地长吟一声,抬手又揉了揉阵痛的额角,万般无奈下只得歇了继续诵经的心思,起身去开门。
就在柳芸娘莲步微移到门口的这段时间,那砸门声竟愈演愈烈,恨不得要砸穿她的房门般,那哐哐的拍打声搅得柳芸娘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火了,柳芸娘只道今日江玉燕是吃错了药,不然怎竟敢待她这般放肆,往日还知道装模作样,现在竟连装也不装了。
“江玉燕你够了!我都说我依你,明日会去予轻狂说,你还要怎样。”柳芸娘也不是泥捏的,脾气其实也挺冲,再说今日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柳芸娘早就跟着亲弟弟与侄儿搬去驿馆住了,根本就不会默默无言,任王爷出主意,让轻蝶搬进王府陪她。
“玉燕要你与轻狂说什么?恩?”皇甫晋早就听见柳芸娘在屋里回他那清脆一声,皇甫晋自知道柳芸娘定是把他当成了江玉燕。不然他也不会去而复返,转回来改砸门,皇甫晋只想知道江玉燕究竟与柳芸娘两人说了什么,柳芸娘竟说要去告予侄儿柳轻狂。该不会是玉燕要芸娘搬出他晋王府吧。
“王爷,怎是您?”柳芸娘扎一听闻来人启口,不由吓一跳。没想到开门迎来的不是江玉燕,而是王爷皇甫晋。柳芸娘心慌,不由得口不择言。
“玉燕能来。本王怎就不能来?柳芸娘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住的可是本王的王府,还没搬去驿馆,同你那弟弟侄儿走呢!”皇甫晋越想心头火烧得越旺。
尤其是想起今日上门来的嚣张柳家两名男子。自从晟儿没了后,他可是有许久都没予眼前妇人执手相伴了,结果倒好,今日侄儿柳轻狂倒是予柳芸娘这个大姑手拉手亲热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