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天听闻董付氏不要脸地狮子大开口,已然气得丢下茶碗,从椅子里腾地一下站起来。,访问:.。
董付氏还当周定天没听清,又将刚说出的话再一字一顿地重复遍。董付氏可不觉得她这个要求过分,谁让周定天财大气粗,乃是京城开大布行,做大生意的大掌柜呢。董付氏可不会认为周定天没钱,再者周家就周炳坤这一个儿子,而她董付氏非但奶活了周炳坤,抚养他长大,还给周炳坤讨媳妇,又给他周定天养孙子。董付氏认为她要的这些皆是她应得的。
“董老夫人你可真会要啊!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真当我周定天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成了,我能拿这大风刮来的钱添着你这不知好歹的刁妇的嘴。”
“大风刮来的?周定天你敢说你在京城开布行就半点昧良心的事没做,没偷没抢,你说也得有人信啊。你若不偷不抢,那你在京城开布行的银子是哪来的?真是大风刮来的也成啊!”董付氏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说话贬损,从不予人,甚至是不予自己留退路。
董付氏一句话,呛得周定天阴沉的脸,不由再度沉了几分,周定天最恨别人这样说他,别看周定天平日予人说话和善,谦逊,实则是个甚要面子的主儿,说白了若想知道周定天什么脾气,还得对照董三郎,董三郎就是像极了周定天。真不愧是周定天的亲儿子。
“我周定天可以摸着良心说我做生意凭得是本事赚钱,开布行,我没偷亦没抢,用得我在京城赚来的银子,再加上当时我初流落到京城,对我有知遇及再造之恩的恩公做引荐,做担保,我才勉强用赚来的银子盘下了间仅有不足这家铺子一半大小的店面。当时那小店面还不是在京城的繁华地段,生意差到要死,我还曾一经沦落到在京城求人买布的下场,后来有是恩公鼎力相助,介绍了数名老主顾到我的铺里买布。恩公相信我识布料的眼光,恩公也押中了这点。渐渐的,老主顾介绍了新主顾,越来越多的客人上门买布,我存够了银子,又由恩公做担保,盘下了繁华地段的店铺,这才……”
“恩公恩公。周员外你三句话不离这个恩公,敢问这位恩公是男是女?惹你如此在乎?该不会是女人吧?人家除了帮你开店,是否对你有别的恩情吧?”明明一篇励志故事,却生生让董付氏偏离轨迹,硬说是言情狗血剧。
“恩公是男人,他无儿亦无女。已故去多年。”
“男人?无儿亦无女?我看怎不信,许是你那恩公有个义女也说不定,不然你岂能舍得我那怀有身孕的弟妹不回来看一眼,我看多半是那恩公的义女她不能生养,顾你才听闻如萱与天赐说你还有个儿子,还有个孙儿。这才抢赶着跟什么似的回来认清!”
“董付氏!”周定天越听董付氏的编篡越听不过耳了:“你怎把我说得跟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一样。”
“难道你不是陈世美吗,定天兄弟?”
“你!你!我当初是不肯拉下脸来予恩公借钱,不是贪婪富贵,恩公已是将快要沦落到沿街乞讨的我从街上救回,又教我辨识布料之术,还供我吃住,我怎好意思再予恩公讨钱说要返乡的话。这些京中尽人皆知!我周定天如今依旧是赤条条一人,从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