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米糕做得是真不错!于先生,这是你徒弟的店做得吧?”太后捧着一块肉米糕边咀嚼着肉米糕里的米肉香,边与一旁静立地怪老头道。79
自从回宫后,怪老头早已不似在宫外那般逍遥惬意,放荡形骸,腰里也早不挂酒葫芦了,老烟枪也不敢勤抽了,在怀里揣着,觐见太后时,怪老头连烟枪都撂在府里,不敢揣这两样觐见,酒味还勉强可以忍受,太后独独受不了呛鼻的烟味。
老头听闻太后传他觐见,临出门,为压嘴里的烟味,还特意糊了撮茶叶塞嘴里,嚼得满嘴茶香,一点也嗅不出烟味,才敢入宫。
“你这徒弟哪收的?怎这般有本事,首饰也能做,又会制药,还会做这般好吃的点心,还会绣女红,做衣裳,那手可真是巧,心可真是细呢!”难得听见太后如此夸人,尤其一说还是样样皆夸好,似是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想来若不是太后真看上此人了,就是有谁在背后给此人美言,没少在太后耳畔吹风。
老头能答什么,可不是太后说一句,他跟着应一声是呗。
“哀家瞅那柳家大丫头那脸,细得跟珍珠子似的。哀家就把皇后给哀家贺寿的寿礼送予了那柳家大丫头,哀家这么做似是没做错吧?”太后说的那寿礼就是冯如萱见仇老五等人打得那件最为精致,别致的珍珠首饰,太后一时兴起,见柳芸娘出落的端庄得体,模样又清秀漂亮,见柳芸娘的肤质又好,堪比珍珠,就将那件从皇后那收来,还没捂热乎的首饰,转手送予柳芸娘了。
然而,太后刚将首饰转送出去,就见两人眉眼一挤,似是觉得心中不快,一来便是好不容易搜罗寿礼送来的皇后娘娘,当然皇后不快的原因,太后能体谅,二嘛就是随皇甫晋一同赴宴的晋王府二王妃江玉燕了。
若说起江玉燕,太后本就看不上江玉燕,江玉燕的身份卑微倒是其次,而是太后觉得江玉燕不懂规矩。一点也没有柳芸娘看着大气,有范。且皇甫晋虽并非太后亲生,可论血统,皇甫晋乃是皇室血脉,现在位的皇帝与皇甫晋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尤其是太后与皇甫晋的母妃两人在这深深后宫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两名贤良淑德的女子,两人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皇甫晋的母妃故去的早,皇甫晋就过继给了太后。本来皇位不该给太后的儿子坐,而是皇甫晋坐的,可皇甫晋这个人吧,生就将功名看得极淡,可以说皇甫谦什么样,皇甫晋这个做老子的就什么性子。
当然皇甫晋也是念太后的养育恩情,顾才舍弃本该属于他的帝位不做,而让予了弟弟去坐,自己甘愿做个晋王爷,辅佐弟弟,替弟弟打江山,守江山,而皇甫晋与柳芸娘的结合,其实也算是牺牲小我吧,不然太后光看江玉燕就够了,岂肯让自己疼爱的继子娶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女子做妾。
那日中秋及寿宴之上,太后也算有意为之,将寿礼倒手转送给柳芸娘,为的就是杀杀江玉燕的二王妃锐气,当太后见江玉燕那不悦的眼神后,太后心里是又喜又气,太后岂能不气,江玉燕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她太后老佛爷的面前吊脸色,吊给谁看呢!所以中秋后,太后心里也结了个疙瘩,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