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天过得极快,待到冯如萱与魏大嫂忙着烧晚饭的时候,男人们已皆忙完一天的累活,做收工准备了,房屋的主干被长绳牢牢牵起,稳稳地固定在村东的空地上。【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董天赐等人挖的菜窖,也被他们三人挖出了近半人高的半成品坑洞。
吃晚饭前,董天赐跟着狗蛋又去了趟魏大哥家,回来时,董天赐手里拎回了两片似铺展的扇面般的大木板,冯如萱定定地盯着两片木板瞅了半晌,也没能看出那两片木板是做什么用的。后来董天赐一示范,冯如萱才知原来这两片木板竟是水缸盖。
虽说聪颖如冯如萱,一看就会用,可冯如萱却懂装不懂,又缠着董天赐半晌有余,予董天赐学习用法,直到吃晚饭,才肯放过董天赐。
用罢了晚饭,将水缸,锅盖皆盖实,送走了众人,冯如萱与董天赐又相继坐上马车往县城赶,这次,娟儿学聪明了,不等冯如萱开口,就自觉的跟车夫一并坐在了车厢外。
马车一路驶向县城,冯如萱端坐在车厢里,垂头似有所思。董天赐则不忍打扰冯如萱思考,稳坐在马车里,干脆扮起哑巴,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静若处子的冯如萱。
期初董天赐偷瞄两三次,皆见冯如萱在专注的思考,便没太在意,等董天赐第四次偷瞄,不禁吓得胆战心惊,不知何时冯如萱竟垂头打起盹来,微垂的头颅随着马车的颠簸,向下一磕又一磕。
冯如萱每磕一次头,董天赐的心就跟着上下一忽悠。终于在一次剧烈晃动下冯如萱的身体竟撑不住下磕的头颅,猛向下扎去,眼看着要倒,董天赐吓得忙从车位上跳起,准备冲上去接住冯如萱。
谁知头猛扎向地面,失重的瞬间,冯如萱竟自瞌睡中惊醒。显然,冯如萱也被吓到了,艳丽的脸庞倏地染上了一席惨白,茫然无措地视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来回打量,惊醒的冯如萱似未完全睡醒,搞不清她此刻仍坐在马车的车厢里,还在颠簸的回家路上。
“如萱,累了吧?要不要枕这睡会儿?”此刻董天赐好不容易鼓气勇气,突兀启口,更抬手拍了拍自己宽大的右肩膀,董天赐生怕若再放冯如萱独自坐着,冯如萱定会又打瞌睡,再不小心睡着。若是磕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恩?恩。”微微一怔,冯如萱许是未曾料到董天赐也会有这么贴心,大胆的时候。
听闻应声,不等冯如萱动身,董天赐便先行起身,坐了过去,挺拔的身躯紧贴着冯如萱落座,董天赐的身体不由地僵直,冯如萱头侧过去,刚一枕上男人的肩膀便觉得自己仿若枕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嘶怎跟枕石头似的。”冯如萱小声地埋怨。
“是吗?”倏地董天赐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如萱竟说他的肩膀硬似石头?哪有那么夸张!努力地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使劲地放松再放松,不懈努力下,董天赐终于让自己右肩肌肉处于稍稍松懈状态。
“好了。比刚才舒服多了。”好在冯如萱的要求不高,‘枕头’能枕,不至于膈得她脑袋生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