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来看看,这菜窖挖成这样,行不?”董天赐正忙着做菜窖的木门,喊冯如萱查验的工作就轮到了董三郎头上。()
“行。我看挺好。”冯如萱站在菜窖口,自上而下打量,浅笑道。
“三哥,梯子。”菜窖足挖了有一人多高,出入口必须要下梯子才能供人爬上爬下。董天赐手伸上去,董三郎即刻递副梯子下去。
“四弟,这梯子是魏大哥从家弄的旧梯子,你先用着,等回头三哥我再给你和弟妹打副新的。”董三郎合计着四弟小夫妻盖新房,他怎也不能空手,不出贺礼,便想扎副梯子送给四弟。
“不用,三哥,我看这把旧梯子就挺好。别麻烦了,能使就行。”冯如萱似见董三郎为自家盖房忙前忙后,如今又张罗着要帮扎新梯子,担心三哥累着便欲一口回绝。熟料。
“弟妹你是不知道这菜窖的梯子可不能用旧的。”听闻冯如萱回绝,董三郎赶紧给冯如萱说利害:“菜窖梯子本就不禁磨踩,旧梯子凑合使个三两天倒行,没有一直使的,会出事的。”
“是吗?”冯如萱并不清楚这些。毕竟她是冯府的千金小姐。且上一世她也没接触过。
“不信你问四弟。”董三郎求助地望向正忙的董天赐。
听闻三哥点到自己名字,董天赐下意识抬头,正与冯如萱投来的视线撞上,董天赐闷头恩了一声,便又继续埋头苦干。
董三郎气得险些呕血,心道四弟你就不能帮三哥说句好的劝劝弟妹。其实因为董三郎也知四弟的心思,四弟是知道他与豆芽在家过得不如意,不想让他受累。
可现在他不受累不行。晌午饭桌上,董三郎才知道他现在拿的是四弟妹给的双份工钱。冯如萱还特意叮咛众人届时一定要来吃她家的新房宴,好给他们这些干活的人发工钱。
董三郎听闻脸都憋油绿了。若到时,他这个做三哥的连个像样的新房礼都掏不出,哪还配做三哥。“弟妹你若再推辞就是看不起三哥,就说三哥的木活不及四弟,可也不比四弟差太多。你若不肯收三哥扎的梯子,那你给三哥的工钱,三哥也不敢要。”董三郎本就没打算收冯如萱给的工钱。到现在他还揣着冯如萱塞给他家豆芽的救命银子呢,哪能再要工钱!
“三哥看你这话说的,哪有干活不收工钱的,你要不收工钱,我也不用三哥你帮我家盖房了。”冯如萱掐准了董三郎的软肋,一脸严肃道。
董天赐却在此时启口劝了冯如萱声:“如萱,既是三哥心意,便收下吧。”
“那行,那我就应了。不过三哥,梯子不忙扎,有魏大哥家的梯子先用着,等新房盖好,吃新房宴时,三哥再把新梯子拿来就行。”
“行。”董三郎应得敞亮:“家里正好还剩些我与四弟从山里新砍来的毛竹,正晒着,过两日,等晒干了,我就扎梯子。”
“那就多谢三哥了。”冯如萱冲董三郎含笑道谢。
弄得董三郎木讷地盯着冯如萱美丽的笑颜,跟着憨笑了半晌。
“能用了!”董天赐活干得飞快,冯如萱与董三郎说话的功夫,他竟已将菜窖的门做好了。“要放什么,我来,不用你下来。”冯如萱早前一直询问菜窖何时挖好,且还将从村里收来的粮食,绿菜,肉等该收收,该包包地忙活了小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