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两字一出口,潘月娥瞠大的眼睛霎时又瞪圆了一圈。()
“怎会呢。四弟妹真会说话。二嫂我刚不小心说了几句玩笑话,四弟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别当真,二嫂跟四弟妹说笑的,说笑的!”潘月娥可不是省油的灯,一张嘴除了吃饭,就剩说了。
“原来二嫂是在予如萱说笑啊。”冯如萱轻柔一笑,也不知是否信以为真。
眼见着董天赐与董三郎走来,潘月娥忙出声张罗:“呦,四弟你可真是好命呢,能娶到我这么漂亮的四弟妹,二嫂我也是才听信赶来,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搭把手的,好帮衬着点四弟。”
赶来时,本是董三郎领着董天赐,董三郎在前,可眼见着离冯如萱近了,董天赐猛赶几步抢走在了前面。
听闻潘月娥与自己打招呼,董天赐理也未理,甚至连斜眼看都没看潘月娥一眼,径直奔向冯如萱。董天赐先将冯如萱及豆芽从头到脚细量一遍,见冯如萱与豆芽身上皆无异样,这才不禁舒了口长气。董天赐了解二嫂潘月娥的为人,二嫂除了嘴毒,心辣,下手也是又黑又狠。豆芽身上的伤几乎都是二嫂所为。
四弟念着四弟妹,且二哥家又上赶着巴结四弟小夫妻,董三郎心里有数,四弟可以不理二嫂,他却不能不理。
“二嫂。”董三郎停下脚步,与潘月娥招呼道。
谁知,董天赐与冯如萱立于眼前,潘月娥竟对董三郎视若无睹,董三郎与她打招呼,她竟充耳不闻,只顾着一味地讨好四弟小夫妻。
“四弟刚许是你二嫂有眼不识金镶玉,没认出四弟妹,这才跟四弟妹闹了不快,你可得劝着点四弟妹,千万别跟你二嫂这一没点眼力见的妇人一般见识。”董二郎也甚是会讲话,仰脸带笑,张嘴先认罪。只是董二郎那张笑脸实在让人提不起丁点的好感,反倒惹人嫌。可他自己却没有半点的觉悟。
“恩。”董天赐面无表情地应声,张开手臂接下豆芽。倒手把豆芽交予了三哥。“二哥,二嫂,早上三哥便与我说了你们会来。”董天赐启口提及二哥家要三哥给自己带话一事,是为了让二哥夫妻注意到三哥。
“是吗?原来四弟与四弟妹早就知道我与你二哥会来啊?”潘月娥虚伪地笑道。装作听不出董天赐话里的隐身含义,权当董三郎给他家跑腿带话是理所应当之事。
董天赐听闻潘月娥的话不由地紧紧一捏拳头。再看董三郎则似早就知道二哥家会如此厚颜无耻般,与趴伏在他怀里的豆芽,父子二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没想到二嫂除了眼力不行,耳力似也不济,且这里好像也不大灵光的样子!”冯如萱抬手轻绕了绕额畔的秀发,指尖轻点向脑袋,盈盈笑道:“二嫂是不是早前曾不小心撞过脑袋啊?”
“啊?!”冯如萱满是好意的挖苦,将董二郎夫妻问懵了。
“要是二嫂脑袋没伤过,怎会连我相公说得这么直白的话都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呢。再者刚三哥唤二嫂,我都听见了,二嫂竟没听见,若说二嫂耳朵没毛病,不该啊!”冯如萱骂人不吐脏字,甚至脸还带笑。让人很难分辨出她究竟是否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