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住的地方叫秦淮坊,跟清河坊离得很远,几乎在护城河的边上,内城的西北角。
看规模,那是远远不如清河坊了。
就在内河上摆了几条画舫,连住也都住在画舫上。
林泉也不跟秦日铁废话。
“想干大事吗?”
“想!”
“想出名吗?”
“想!”
“那就听我的。”
林泉将通天干的事一说,啪地一声,鸡腿都掉地上了。
秦日铁眼珠子睁得跟枣核那么大。
“真的假的?练飞霞她爸那个通天?啧啧,胆可真够肥的啊!齐家也参与了?你说宁将军也在里面?”
“怕了?”
秦日铁嘿笑一声,洒脱地摸了摸头发:“怕这个字,从来都不存在我们秦家的字典里。我们老秦家的人,打一生下来,那就是包天的胆子。你知道我们秦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知道,挖坟的。”
“咳,那叫搬山发丘、摸金发丘。我跟你解释……算了,你找我就是因为姚安邦要来找我家里人?”
“对,他可能要找秦家人认土。”
秦日铁一听就明白了。
林泉虽然没明说,可那土肯定有毛病。
“我爸不在家,家里就我二叔,他早年跟人打架,鼻子断了,嗅觉有毛病,又是个近视眼……”
好嘛,这都天残地缺要凑一块儿了。
“说不定得让我过去。”
秦日铁朝一艘画舫一指:“要不先上去,你不能让他们看见。”
林泉看这几艘画舫都是几层楼高的,里面吹拉弹唱声音嘈杂,还有一层都是黑灯瞎火的,隔着厚厚的窗帘。
说不定那就是贵宾包厢,正在上演一些不可言喻的画面。
他就跟着秦日铁先上去一艘几乎没客人的画舫。
一层那完全就是个正常家庭里客厅的装饰。
两个老人在那下棋,其中一人那近视程度到了站他眼前,他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那就是秦日铁的二叔。
另一个在那啃着哈密瓜,满手都是汁水的,是秦家的执事。
看起来不像是高手,其实是个圣阶格斗武师。
秦日铁跟他俩打个招呼,就将林泉带到二层。
他和他爸妈都住在二层,光他的房间就有六十多平。
“我俩先在这里等着,要是姚安邦来了,我二叔会让人上来叫我。”
秦日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往腰上一插:“加过禁咒的,我也防个身。”
林泉就无语道:“你也是个九阶御兽师吧?”
“那顶个屁用?”秦日铁说着叹气道,“练飞霞多好的女人,你说她是不是被蒙在鼓里?”
“可能吧,练潮生的事,也不会跟她说吧?”
林泉那天就看到秦日铁在画练飞霞,还把胸画得特别大,就知道他在单恋练飞霞。
“那等我们把通天的阴谋破坏了,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大英雄,就给我一个机会?”
林泉按着他肩膀说:“老秦,你这就有点妄自菲薄了,哪用她认为,到时你就是个大英雄!”
秦日铁憨笑道:“真的?”
“要实在不行,老子帮你把练飞霞绑了,全身给剥了放你床上!你想怎么就怎么!”
秦日铁惊喜道:“这怎么好意思?”
林泉笑道:“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要不是不好意思,那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