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的脸已经消肿了，脸色苍白。
见百里静雨一脸惊诧的表情，楚辞甚至还笑了一下。
只是她的笑声充满了讽刺，那双眼睛空洞又黑沉，沉得让人心里发慌。
“是，死了。”楚辞道，“我同事将账本被我烧了的消息告诉了毒一贩，毒一贩可能觉得没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又对野狗恨之入骨，还怕野狗以后报复，所以……就这么撕票了。”
百里静雨抿紧唇。
“其实我之前早就想过的……”楚辞开口，“给了账本，那些人发现我们欺骗他们，会对野狗下手。不给账本，让那些人相信我们手上没有账本，没有威胁他们的东西了，他们还是会对野狗下手。以那些人的作风，怎么可能会让野狗活着回来？”
百里静雨想了想，问道：“难道不能说你们手上有账本，威胁那些人把野狗放回来？”
“这的确是个办法，但……局里意见不统一。”
百里静雨愕然。
“你也觉得可笑吧？在人命面前，他们这时候竟然还在争执，为了利益争执！有的人，他们觉得牺牲一个野狗，不用打草惊蛇，能揪出背后那一条线的话就是大功绩，而他们想要功绩！”
百里静雨抿了抿唇：“所以，野狗就这么被放弃了？”
“说是什么意见不统一，所以没来得及营救，但其实真实原因是什么，只是没人去撕开那一层虚伪的表皮而已。”楚辞冷嗤，“有时候我觉得，畜生不一定就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他们也可能是道貌岸然的‘正义者’！”
“那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