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平静温和的和她寒暄几句。
“嗯，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应该，到了马上就要融合第二只鬼的时候了吧？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你就去总部找我，我帮你挑选第二只鬼。”
“你就是唐杰吧？”
我没想到赵教授还会注意到我。
说来也奇怪，我看向她的时候有种很奇妙的感觉，眼前这个赵教授，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纪，二十多年的时间哪里够经历什么，她却像是已经经历过许多，见识过许多，有无数丰富阅历一般。
“我是唐杰。”
“我也看过你的资料，天生就该是个鬼捕，不当鬼捕可惜了。”赵教授一脸惋惜的说着。
“目前这世上能够不借外力融合第二只鬼的念师不超过十个人，而这其中的十个人，每一个，都是这世上最顶尖的念师。”
她这是在称赞我？我从没有接受过这么高的赞誉，然而此刻却无法为此而高兴。
现在，比起知道我是不是那十个中的一个，我更想知道我的右手能不能恢复。
我没有犹豫，当即看向赵教授，问道：“赵教授你好，你既然是专门研究灵异事件研究恶鬼的，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我手恢复？”
我又和赵教授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我右臂的感觉。
赵教授听我说完不再多话，径直走到我身边看我的右臂。
赵教授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有些紧张，以为自己怕是要折了一只手。
“赵教授，怎么样？能恢复吗？”
赵教授面色凝重的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松，笑道：“这纹身鬼的能力特殊，有拆卸融合活躯体的能力。一般来说被这纹身鬼碰了，这手臂算是长不回去了。但……巧的是，你体质特殊，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我这手都没了知觉，废不废还得两说，哪来的因祸得福？
我想起柳诗涵和我说过的我的身世，我本是鬼胎生成的，正是因为如此，我右臂的事才能迎来转机吗？
这鬼胎的身世能不能给我带来好处我不知道，引来了一大堆的鬼这倒是真的。
“赵教授，我不是很明白。”
“按照你的描述。你被这纹身鬼一扯，差点失去右手。我觉得在这过程中你可能得了纹身鬼的部分鬼力，所以纹身鬼和青铜镜鬼器中的群鬼挣扎想要逃出时，你右手的残留鬼力和它有了感应，所以才有异感。”
我左手按上右手，沉思。所以现在是因为青铜镜鬼器被白玉棺压制，群鬼无法生出异动，我右手才没什么知觉？
如果是这样，那我这右手和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纹身鬼永远被困于青铜镜中，我这右手就永远这样无知无觉。如果它逃出来，受残存鬼力影响，我的右手只怕也会像商场里那些假人的手脚一样，被纹身鬼当成拼图一样拼在它自己身上。
“将这残存鬼力剔除不行吗？”
赵教授摇头，“不行。这鬼力已经隐约有了融合你右手的趋势。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能控制这部分鬼力，为你所用。而且，如果你能控制这部分鬼力，不仅仅能让右手恢复，你也能再获得第三只鬼的能力。”
我更加不明白了，这纹身鬼的鬼力如何会融合到我右手上？另外，我怎么融合第三只鬼。
我听蒋钟雪说过，念师融合第二只鬼以平衡自己体内的恶鬼复苏，融合第二只鬼的过程艰难，不一定能成功。
而为了成功实现平衡的目的，对于融合的第二只鬼各方面要求都极高，稍有不慎都难以达成平衡。
如果我这样融合第三只鬼不会打破平衡吗？
之前柳诗涵提到过，我体内在李友德之前已经有一只鬼，只是那只鬼的力量尚未觉醒，若我此时融合纹身鬼的力量，三只鬼的力量我怎么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