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在少年阁里一圈一圈寻柳香不得,他甚至想到了或许自家公子想不开。于是就连水井里都挨个瞧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求助了陆漓。
绿竹着急忙慌地“咚咚咚”拍着陆漓的房门:“陆公子,陆公子!!”
“进!”里面的人应声道。
敲开陆漓的房门后,绿竹看到此时的陆漓正坐在桌子旁,桌案上放着一卷内经天穴密卷,小胳膊上还扎满了十几根银针,瘆得绿竹眼睛直抽抽,都忘记了因何而来了。
陆漓见他默不作声,问道:“何事?”
绿竹一拍脑袋,终于回过神来,急道:“陆公子啊,我家公子,他丢了!一大早起来人已经不在天子六号了!”
陆漓一听绿竹这么说,立刻换了张八卦脸,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是说他昨夜是宿在了天子六号?”
绿竹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是重点吗?此时不是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嘛!宿在哪里有那么好奇吗?闷声道:“那个,是的,是在那屋。”
“本公子说什么来着?早让你去把那堵墙拆了!来来去去的,也不嫌麻烦!”陆漓轻笑着摇摇头。
绿竹哑口无言了,心里却是极为不满。这人都丢了,这陆公子还在风轻云淡地同他开着玩笑。
陆漓一边看着密卷研究着穴位,一边淡淡地说道:“书典楼可曾寻过?”
绿竹急得满头大汗道:“哎呦,陆公子啊,您莫与小的开玩笑了。我家公子生来就不是读书的样子,平日里怕是打死都不会去那里吧!除了之前去书典楼找溯央公子几回。”
此时,陆漓又轻轻捏起一根银针正在研究往哪一处扎,道:“听听,你自己都说了!”
绿竹一脸茫然地挠挠头,道:“您是说我家公子去书典楼寻溯央公子去了?可是溯央公子不是回玉兰岛了吗?”
陆漓笑道:“白溯央不在,你家公子就不能去了吗?哎呦,本公子就说呢,柳家主年轻时风流倜傥,名声在外,多少世家闺秀倾慕于他,你家公子那榆木脑袋也不像是祖传的呀,原来是随了你了。”
绿竹脸黑。
陆漓扭头又瞅了绿竹一眼,接着说:“本公子看你有点肝火旺盛,要不你坐下,来试试本公子最新研究的秘法?”
“陆公子,此时早些寻到我家公子是要紧事。绿竹的身子不打紧,陆公子,在下告辞!”绿竹抱拳拜别。
蹭蹭蹭,像脚底抹了油,绿竹飞快地闪出了陆漓的房间,生怕慢一步就被陆漓扎成个筛子。
绿竹一路朝着书典楼跑去,边跑还边想着,自从上一回他家公子把那两扇门踹翻了,还被离阁老罚跪了惩戒室之后,每每提起“书典楼”三个字,他家公子就会头皮发紧、脑门上都要冒青烟啊。他家公子现在真的能在书典楼吗?在那里干什么?睹物思人?
一溜烟的功夫,绿竹远远地就瞧见了书典楼的两扇门关着,里面好像是没有人吧。只是,来都来的,别的地方又找不到,还是走近些再看看。
仔细一瞧,果然,这门竟是虚掩着!
这下绿竹激动地推门而入,大呼小叫:“公子!公子!你在吗?公子!”
绕了一圈,走到最深处。
绿竹顿时停驻,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