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造孽啊,这流言究竟是那个丧心肝的给冯小姐传的啊,怎能传成那样不中听。шшшm”仇大娘边绣手绣品,边与儿媳究竟这究竟是哪家的长舌妇使坏。
“外面都传是马大姐干的。”仇嫂,仇大娘两人女红手艺好,吃完上午饭到现在,两人就已缝出四五件手绣品了,装在竹篮里,仇嫂此时正捻着一块布料继续缝。
“哎,造孽啊。”仇大娘禁不住又一声长叹。“凤青早前几年,多实诚的一人啊,怎让那男人给祸害成那样。”
“娘您是不出门,不知情,如萱妹子和天赐兄弟对马大姐有多好,如萱妹子把面点手艺全教马大姐,结果,哎。马大姐自立门户还把那面点卖给与如萱妹子家一并开酒楼生意的胡家酒楼去了。”仇大哥心里藏不住话,将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予了自家老娘。
“儿啊,这话,你就跟娘和你媳妇面前说说得了,你可千万莫到你爹耳根子地下叨去,你爹那犟脾气,保不齐回头就去找马凤青豁命了。”仇大娘知道自家老头子的脾气。这事她早就听说了,可不敢跟老头子耳畔吹枕边风。
自从冯如萱认来仇家认过门,知道与仇老五是同村,便每天早晚都要仇老五做她家的马车进城上工,晚上在出城回家。仇老五有次予车夫调侃说小姐家的运货的马车都快成他仇老五的私车了。马夫只笑不语。
仇老五不知情,可仇嫂与仇大哥,马夫却知道。送去县城的面点已被冯如萱从一天早晚两次减成了早上一次,现在冯如萱家的送货马车可不就抵仇老五的半个私车。
这事,冯如萱不让说,大伙都瞒着仇老五不讲。仇大哥心里却一直念着冯如萱的好。这不,见董天赐天天上山,又要弄蚌,还要做木簪,仇大哥就包圆了董天赐家的五亩地,整天下地帮忙担水除草的。
“娘,儿知道。”仇大哥懂事道:“娘您猜今天儿下地看见谁了?”
“看见谁啦?”仇大娘问。仇嫂也不由抬头,忙里抽闲地看向相公。
“董三哥。”
“看来三郎并不是真与天赐,冯小姐闹不合?因为啥啊,你没问问?”
“嗨,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董三哥跟我天赐兄弟两人感情多好,村里谁人不知。外面闲话传的那老难听,我董三哥定是有人听闲话当真。再者我那婶子不一直对我天赐兄弟,董三哥两人有偏见吗?这事若是让我那婶子捡到话头,怕是就没完没了了。许是话有多难听,就得让她说多难听!”这事仇大哥看得通透。别说事情摊董三郎头上,董三郎会那样做,搁谁身上,但凡是真心为冯如萱与董天赐俩好的也会同样那么做。
“哎,造孽啊!”仇大娘三次道了声造孽:“可惜你董大叔,白瞎他那么好的人。竟娶了董付氏那么个不识好赖的东西。不过这事说来也不怪你婶子待孩子有偏见。若摊我头上,怕是我也……”
仇大娘的话未说完,许是想说她也会一碗水端不平,就听冯如萱笑问:“大娘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事若是摊您头上?”冯如萱来给仇大娘施针,今天早上仇嫂上工,她便予仇嫂打了招呼,所以进仇家院子,冯如萱便自来熟地没喊人,直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