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妹子你听着就不觉得身子骨犯寒?”没等仇大娘往下道,仇嫂已是毛骨悚然地打着寒颤,与冯如萱询问。шшшm
“没。许是像听故事,所以不觉得害怕。”害怕?冯如萱只觉得有趣,因为她已从大肚子产婆的故事里听出了故事里面可能藏有的微妙玄机,两个女人一起生孩子,前一个女人难产死了,而在院外守着的所有人皆听见从存尸的屋子里传出孩子的哭声,可到董老爷子抱孩子出来,孩子竟是个死胎。两个大人死了一个,两个孩子也仅活了一个。死得大肚子产婆,活得孩子呢?哪个?
结合仇大娘讲的故事,再结合早前董天赐予冯如萱的有关于三哥是棺材子的传闻。冯如萱不禁得出个甚是有‘趣’的结论。得到这个结论,冯如萱怎会觉得听这个故事会害怕呢。
“后来,你婆婆把三郎生下来,没两天,三郎就病了,村里就传出了三郎是死胎掏生的传闻,还说三郎是不祥之人。不过三郎也是命苦,好不容易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结果那女人命却不长,说是去河偃洗衣服,落河里了,不小心染了风寒,可也不知怎的病没医好,反而越病越重,直到最后生生病死。”
“没请郎中看吗?”
“请了。”回冯如萱这句话的是仇大哥,仇大哥冷不丁地开口,把仇嫂吓了一跳,吓得仇嫂脸色犯白,心里直扑腾。没好气地剜了仇大哥一眼。仇大哥心里这个冤,没与媳妇争论,对冯如萱如实讲道:“当时那郎中只予董三哥说了董三嫂的病况。说完董三哥就哭了,天赐兄弟劝董三哥,我与魏大哥便代天赐兄弟帮着送郎中坐牛车回县城。”
仇大哥神神秘秘的道:“当时我听那魏大哥多嘴问了那郎中一句,那郎中说董三嫂得的不是风寒,是什么,哦,对,是心病,说心病没药医。看董三嫂那样也是医不好了,临走时告诉董三哥预备后事。”
心病?冯如萱再度抓到了关键两字。难不成三嫂的死因是另有缘由?冯如萱觉得回去,势必要予她家董郎仔细打探下了。若是三嫂的死因另有缘由,冯如萱就要找找三嫂害心病的病因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当初就是村里人乱传闲话害得三郎受苦。现在竟又闹这一出,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长舌妇传出来的。这不是活活把人逼死啊。”仇大娘忍不住地嘀咕。
“大娘,当年那闲话就传得很凶?”冯如萱又发问。
“可不,跟这次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不到一天工夫,村里人皆知道了,当时董老爷子还以为搁个三两天的,风声就能淡,结果越传越凶。听说后来,董老爷子跟你婆婆还吵了一架,你婆婆差点气得投河,更差点掐死还没断奶的三郎。”
“还有这等事?”冯如萱不由地眉间一跳。两次流言蜚语竟如此雷同,会否是一人所为。若是这样,那人定不会是马凤青,三哥尚在襁褓,马凤青那时怕是也还未出生。
哼。冯如萱嫣红的唇瓣饶有兴趣的勾起,有趣,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听了这么多趣事,冯如萱又再仇家待了会儿,这才告辞离开。临走时,仇嫂将缝制好的手绣品,交予冯如萱,冯如萱却没拿,说等回头都缝好,一并拿走。冯如萱仔细地推敲着日子,想来,潘二爷似是也快回来了。冯如萱惦念着过两天去找趟潘二爷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