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怎说话呢你,你……”听闻老者口气虽是谦逊有礼,可言语里却灌满了贬损之意,胡碧莲当即恼羞成怒,冲老者语气不善地喝斥起来。,访问:.。
“碧莲!”
“住口!胡小姐你若再敢对李大人出口不敬,休怪我周定天代你爹训你,别以为你胡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竟目无长者,尊卑不分。”林成岩刚喝出一声碧莲,就听周定天冲着胡碧莲就是一顿臭骂。
早前都是胡碧莲等人骂周定天与冯如萱家里有几个臭钱了不起,现在头次听人如此骂她,胡碧莲当即有些傻眼,且周定天是谁,富甲京城的布行大户,鲜少能从周定天嘴里听见有几个臭钱了不起的一类话。
“周员外言重,不知者不罪,且老朽也不可能跟个听不懂人家的东西,真记其过错。走吧。”李大人骂人不吐脏字道,一席话出口把胡碧莲气的,七窍都已冒青烟了。
“碧莲你就别折腾了。你难道听不出吗?那李大人并非寻常百姓。”不冲别的,就冲周定天喊老头,那声李大人,众人就皆已听出这老头来历不凡,并非泛泛之辈。林成岩自不可能放胡碧莲再胡闹下去。忙劝胡碧莲收手,放人,现或许还不晚。
谁知胡碧莲根本就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真就是仗着她胡家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桃源县城可着她一人说得算了。“我不,我就看上这老头了,今天非要绑他回去,给成岩你做先生不可。凭什么,他能给那乳臭味干的奶娃娃当先生,却不肯给你做先生,那奶娃娃不也没猜出十个灯谜。成岩你起码还猜出了九个。”
胡碧莲跟冯如萱不一样,冯家本不是大户人家出身,是后来,冯锦荣的生意渐渐红火,冯家这才发家。胡家则原本就是桃源县城的大户人家,胡家上三代皆是富贵人家出身。且听闻胡家最早前,祖辈还是在京城做大官的,后来改朝换代,胡家才破落了,只专门商路。
就是因为胡家这一起源,才养成了胡碧莲,这狗眼看人低的恶习,谁让桃源县县令是个软的欺负,硬的怕得主儿,专门给胡碧莲这样的人家捧臭脚,胡家更是仗着每年都给县令大人上供一笔客观的银子。一直都是顺风顺水。
甚至胡家仰仗着县令做靠山,可以在桃源县城说一不二,尤其是,自从冯家与县令闹不和,县令曾数次登门,去与冯锦荣求和,奈何冯锦荣都是不冷不热,甚至年关也不再给县令私下上供,县令便自此记恨上了冯家。
这次年关,胡员外带着女儿女婿去给县老爷上供,说得好听是去探望,其实是借着孝敬县老爷与县老爷夫人嚼冯家的舌根去的,最好还说冯家攀上了京城的布行大掌柜周定天,那眼睛恨不得朝天长,愈发地目中无人了。
县老爷听闻胡家人如此说道,自是也跟着附和,一起说冯家的坏话,当然胡家去完,林家又去。林成岩子是又听了一遍生母当着县令大人的面,讲冯家人的坏话。
两次,林成岩皆有心想阻止,奈何哪里插得上话,只能在旁做老实女婿,孝顺儿子,乖乖听岳丈,母亲,媳妇说。这不年关刚过,林成岩还来不及将过年岳丈等人嚼舌根地事透露给冯如萱,要冯如萱留神,就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