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家酒楼的饭菜竟吃死了人,众食客不禁纷纷停下手里提去夹菜的筷子,不禁皆在猜疑自己的饭菜是否也有毒。
“怎回事?出什么事了?”未等冯如萱等人做反应呢,衙门里人来得倒快,竟已闻声进门了,冯如萱此刻还守在已断气的笑笑的尸首旁。
冯如萱心里霎时被疑云蒙住,若她没推算错的话,下毒之人想要毒死的应该是她,而不是笑笑,更不会是他们冯家酒楼的食客。
若不是诸多巧合连在一起,那么今日她冯如萱将会是必死无疑的下场。若不是她碰巧今日害喜,非常想吃董郎亲手煮的白蛋羹,那她定会吃这盘董郎为她亲自烤的烤鸭,而刚刚若不是赶巧她家董郎夺下烤鸭盘,推到笑笑等人面前,那么这盘烤鸭也不会让笑笑等人吃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是想毒死自己?!
会是笑笑吗?不,不可能是笑笑,不然笑笑也不会傻到去吃自己投毒的鸭子,那会死?胡家人?还是林家人?
冯如萱的脑子正飞快的运转,就觉得身前一暗,只听见锁链声响,那衙役竟想将她当杀人凶手缉拿归案。就在此时。
“鸭子是我做的,你们拿我妻如萱做甚。”
“拿他。”
董天赐启口替冯如萱揽事,声称鸭子是他亲手烤的,如若怀疑,也该怀疑是他投毒,抓也当抓他,不会是他的妻子冯如萱。
衙役们未曾反应,就听吴妈和郝媒婆倒手齐刷刷地直指向董天赐:“是他做的烤鸭,也是他推给我们柴夫人吃的。”
“胡说,这烤鸭明明是我家董郎烧给我吃的,若不是你们非要跟我抢,被毒死的应该是我,我家相公岂会做有毒的鸭子给我吃,这下毒之人乃是另有其人。”
“冯小姐所言甚是。我等当时皆看着,她二人与死者跟冯小姐争鸭子吃,当时冯小姐也曾说过,绝不会把鸭子让予她们三人,是她们三人非要抢吃。”皇甫弘毅与柳轻狂等人皆在场亲眼所见,且非但他们亲眼所见,还有在场的众食客,皆是亲眼看见的,全可以作证。
“你说你相公不会毒死你,他就不会毒死你,没有害你之心?冯小姐你这话说的是否太果断了。许是他背着你,与其他女子珠胎暗结,故而想要杀你。”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贪官。也配说……”一听县令出面的话,柳轻狂第一个坐不住了,带兵打仗的柳轻狂,不愧是真男人,启口就骂娘。
惹得皇甫弘毅不由直掐太阳穴,心道:父皇,您派这么个人来做钦差当真好吗?真不怕丢咱皇甫皇室的脸啊!
“嘶——你竟敢这么跟本官讲话,你可真是,你胆子大了你,给我……”县令哪知柳轻狂乃是真钦差,还当柳轻狂不过是一嘴刁的刁民罢了,当即拖出官威,企图在柳轻狂面前摆官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