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礴似是闻讯赶来,说话时话音微有些喘不说,额头也略带了丝丝的薄汗。潘阳礴先道了声不能,再是含笑面向县令道:“是吧,县令大人,阳礴没说错吧?”
“没,没!潘二爷此话绝对真,比珍珠都真。”
“是吧?黄师爷您看,阳礴说的多准,还有柳侯爷。阳礴没说错吧?要是县令大人真是案未定,为审,就对董相公动用大刑严刑逼供,两位可用找县令大人好好地审问下。”
县令在听闻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人的身份后,脸都别的跟调色盘似的难看了,刚他差点得罪的人竟是侯爷。好在潘二爷这场救的及时。县令不禁心头暗道。
“那个……黄师爷,柳侯爷,至于董相公,下官就先行带走了。两位且放心。本官定会好生待董相公,一旦查明情况,定会将还董相公个公道!”县令倒是会看风向,听闻皇甫弘毅竟是师爷,而柳轻狂则是侯爷,县令忙改口风,与二人毕恭毕敬道。
“好说,好说!”皇甫弘毅应好说的同时,偷给潘阳礴递记眼色过去。
本来潘阳礴前几日告诉皇甫弘毅等人。他原是订于明日会再度进京,一是送货去京城,二是将蜜汁烤鸭的配方替冯如萱跑腿捎给张良。所以这两日,潘阳礴便不会再往冯家酒楼跑了。
可潘阳礴却突然改了主意,跑来冯家酒楼,想来定是不小心打听到了什么,与潘阳礴接触几日,皇甫弘毅才了解到潘阳礴此人竟是个包打听,好事,却不多事。
想来潘阳礴此般来冯家酒楼,定是是来给冯如萱或是皇甫弘毅等人通风报信的,不曾想竟是来晚一步。
其实不许潘阳礴特来报信,皇甫弘毅等人已开始怀疑县令等人的来意了,认为县令等人许是早知道冯家酒楼会出事,故而才守在这里守株待兔。
而潘阳礴得到尧子给他捎来的情报,与皇甫弘毅等人的猜测是不谋而合。今早尧子带潘家粮食铺的伙计跑去县衙给衙门里的后厨送食材,不巧正看见县衙仵作一脸意气风发。
说实在,这县衙仵作也是个怪胎,但凡摊上人命官司,别人不高兴,县令都不高兴,他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在古代仵作也好比现代的法医,往死人的尸首皆要过仵作的手。
见仵作满心满脸的欢喜,尧子岂能不知仵作定是又有活儿干了,又有尸体要送来县衙,不然仵作也不能这么高兴。尧子也是好奇,想知道究竟是哪家这么倒霉,竟枉死人命。
尧子去跟仵作打探,岂料仵作竟也说不清到底是哪家将要有枉死之人,只说是县老爷告他说今日会抬来个吃东西被毒死的尸首来,还说那人平日许是得罪过冯家,与冯家人有仇。
尧子得知此事,忙撒丫子跑回自家铺里,将得到的重要消息告诉给自家爷,潘阳礴得到消息便即刻赶往冯家酒楼,总觉得要出大事,不曾想真就出事了。
县令如愿拿走了董天赐,可事情却也不尽然全如县令所想的那般顺畅,比如当时来人告诉县令,董天赐会在菜里下毒想要毒杀自己的妻子冯如萱,结果倒头来,死的竟不是冯如萱而是那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