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狂捧来的东西不细看是很难分辨这东西的材质的,怕是唯有使用过的人,用其做过衣服,穿戴者才能光靠看能看出来,而皇甫弘毅之所以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很显然,是因为他一直用西域进贡的天蚕丝纺品做衣物的关系。
而眼下这件天蚕丝纺品被放置成了一个小孩子睡的襁褓,东西定是宫里的东西无误,可为何宫里的东西会流落民间,且还是小孩子睡的襁褓呢,襁褓也不是新的,而是用旧的,像是挨过了数十年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回事?”
“不知太子爷可有其他兄弟?”
“这,我未曾听我父皇提及过,难道是……”皇甫弘毅听闻柳轻狂的问话,不禁一下了然柳轻狂话里未全道出的意思了。
“谁的?”
“董家人送来的。说是当时董大哥就是被用这层襁褓包裹着,坠入林地。被董老爷子董书侥幸拾得。”因董家人的适时出卖,再加上有襁褓做凭据,柳轻狂一下子便更能证实董天赐便是大姑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只不过明知事实的柳轻狂却故意逢场作戏,哄骗皇甫弘毅入局。
“小卓子,即刻备马。本殿要回京,回宫,亲自予父皇打探此事。”皇甫弘毅焦急地唤小卓子准备快马,马车都顾不得坐了,皇甫弘毅受到蛊惑,要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去予他那魂淡父皇询问,当年是不是被他娘曾在乡下做了什么好事。是否又偷摸遗留下私生子。
“大哥,您这般唬太子爷,不大好吧?”柳轻狂回来了不说,柳轻蝶竟也跟着没肯在县衙久待,而折返回到冯家,柳轻蝶趴伏在冯家院落的高墙之上,目送皇甫弘毅带着小卓子,主仆二人抢赶着离开。柳轻蝶这才跳出来,跟大哥道不平,替被算计的皇甫弘毅喊屈。
“你忘了,是谁教我们这样做的,再者为救大表哥你还顾得上这么多,太子爷唬了人冯家那么久,又相继唬了四弟,风水轮流转,总也该被唬了不是?”
“没错。”柳轻狂刚犹如大解心头之快地说完,就听潘阳礴浅笑着附和。
“要我说,你们就是太坏了。要让太子爷知道你们这两个做三弟,四弟的这么算计他个做二哥的,不得活撕了你俩弟弟的皮。”冯如萱从屋里启口走出,边往出走边揉腿,更是边努力地卸着脸上早前涂的香粉。
“咳咳——娟儿你早前给涂太多香粉了,快要呛死我了,也不怕让太子爷闻出来。”
“小姐您就忍了吧。不多涂点,怎突显您脸色白了,那太子爷那么聪明,岂能被咱们一起做戏给唬住了。”
原来逢场作戏的人可不单是柳轻狂等人,还有冯如萱及屋里众人。
“不行了,刚我差点就笑出来。要没这个,估计我就得先露了老底。”冯夫人冯孟氏也不晕了,一翻手,竟从袖口里掏出个装着花椒油的小瓷瓶,刚可是亏了这件法宝了,不然她哪里哭得出来,怕是早就笑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