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毅儿,父皇当真不曾背着你母后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子两的事,你可莫要去你母后面前乱嚼父皇舌根,这次你私自出宫一事,就这样,父皇替你保密。”
“父皇你唬孩儿。”
“没有啊,毅儿,父皇真未唬你。”
“真的?”
“千真万确。”
皇帝听闻儿子回来的就诬告于他,告他对他们母子不忠,竟在外面与乡野女子珠胎暗结,诞下龙儿,皇帝急于辩驳,可越与儿子辩解,儿子越不肯相信他这个当皇帝老爹的话。
“好吧,皇儿不去告诉母后了。”听闻皇甫弘毅说出话,皇帝刚松口气,就听见皇甫弘毅又飞快道:“皇儿去告诉皇祖母去。”
“毅儿啊!”皇帝彻底快被眼前的儿子折磨疯了,不知道儿子从哪拾来的一块西域进贡的天蚕丝纺品做成的襁褓,就硬把这么大的冤枉罪名安他头上,不知道这样随便乱安罪名,会害死他吗?
别说皇后若知道此事,会予他大闹个数天数夜没完没了,只怕太后老人家要是听到风声,也会理解法办了他。皇帝心里这个忧郁啊,心道儿子平日从宫外回来,自己虽是赏罚分明,可从没有今日这么难缠过啊。这明显就是不弄死老子不肯罢休的节奏啊,究竟是谁啊,这么顽劣,敢在背后这么挑唆他们父子的感情。不,都是不挑唆他们父子的感情这档子小事了。而是对他们皇甫皇室始乱终弃。
“呦,皇上你跟毅儿何时感情这么好了?毅儿啊?皇祖母似是有些时日没见你人了,你跑到哪去顽皮了?”
皇甫弘毅这张嘴可真是神了,刚念完太后,太后就到了。太后刚才进门,只听见了皇帝儿子的声声哀嚎,没听见太子孙儿究竟与儿子两人在聊些什么,也是与皇甫弘毅早前出宫有关,太后其实早已猜到孙儿定又顽劣成性,偷跑出宫,到外面玩耍去了。
见儿子扯着孙儿说话,太后还当儿子是在教训孙儿,忙护短地出声,企图帮衬孙儿一把,度孙儿蒙混过关,不受儿子落下的刑罚,哪知,她这凭空一出声,来得可真是凑巧。
刚好皇甫弘毅死揪着他那皇帝老爹作奸犯科的事,企图法办呢,结果,皇祖母就来了,皇甫弘毅将心一横,也知道此事定不能闹到母后那去,不然宫里就别想有宁日了,而闹到皇祖母这里则刚刚好。
于是皇甫弘毅就捧着那方从柳轻狂那献宝似的讨来的襁褓,呈送给了皇祖母面前,把眼观瞧,再捎带手地参上皇帝老爹一本。
“皇祖母,孙儿弘毅怀疑父皇带孙儿与母后用情不贞,在外面曾与民女偷偷诞下灵儿,这便是孙儿弘毅从民间搜刮来的罪证。”
“啊?毅儿你说什么?”太后老耳昏花,还当自己听错了,自家孙儿告自己的儿子什么,在外与女儿偷生龙子?这么大的事,她怎不知。
太后先是看了看一脸严肃,显得刚正不阿的太子孙儿,再看了看正露出一脸委屈,我冤枉啊皇帝儿子。又听太子孙儿将刚说出的话重复了一遍,太后这才垂头看向孙儿递来是所说证物。
“这,这是?这是我亲手绣给晋儿家晟孙儿的襁褓,怎会在你手中?”太后虽是上了年纪,可耳不聋,眼不花,自己早年也是女红手艺堪称世间精妙的一名奇女子。自是认得出自己的手艺,且是当初缝给谁人,又是给谁使的,太后皆记性好的全部记的。